從掛電話開始就不斷湧起的不安得到驗證,
她不由得大聲掩蓋,“什麼死了扔了,你對我老公嘴巴幹淨點!”
“快給我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就報警。”
領頭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地笑了,似乎非常不理解她的腦回路。
“蘇女士,你忘了?”
“送人來的時候,已經簽了生死協議,不是嗎?”
蘇以瑤如遭雷擊,下意識重複道:“生死......”
“生死......協議?”
蘇以瑤愣在原地,喃喃自語,“不可能,我簽的隻是普通的入所協議......”
“是嗎?”領頭男人甩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清楚。”
當她看清文件內容和名字後,她瘋了一樣衝到何知琛麵前。
“何知琛!這是怎麼回事!”
何知琛被她突如其來的瘋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矢口否認。
“我......我當時沒仔細看,我以為就是普通的協議。”
“你放屁!”蘇以瑤雙目赤紅,“你找到這家戒同所的時候,難道不清楚有這種協議嗎?!”
何知琛眼神躲閃,再次否認。
領頭的男人卻在一旁涼涼地開了口。
“他不可能不知道。”
“人剛送來,我就給他轉了一大筆錢。”
“就是你老公的賣身錢。”
蘇以瑤僵硬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何知琛。
何知琛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蘇以瑤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在何知琛的臉上。
“何知琛!你這個畜生!他可是你親哥啊!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何知琛捂著臉,眼裏的懦弱和心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憎恨。
“我惡毒?”
他冷笑一聲,反問道,“蘇以瑤,你難道不也一樣嗎?”
“你別在這裏裝什麼情深義重了!”
“是誰罵他娘娘腔,非要把他送進來的?”
“你跟我,不過是半斤八兩!”
兩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瘋狂地互撕,把所有肮臟的算計和惡毒的心思都抖落了出來。
林晚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畢竟把我救出來的人,是林晚。
我應該更在意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