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姑娘。
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她一邊照顧我,一邊悄悄收集著那個戒同所殘害直男的證據。
她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家屬,聯合他們一起報警。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那個所謂的“戒同所”很快就被查封了。
領頭男人和他的那群幫凶,一個都沒跑掉。
他們的惡行被媒體曝光,在網絡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憤怒的網民們人肉出了他們的全部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和工作單位。
他們被開盒,被網暴,生活被攪得天翻地覆。
甚至,有幾個極端的人,找到了那些人的住處,用更極端的方式報複了回去。
林晚說,那幾個主要施暴者,被幾個身強體壯的野男人拖進小巷子裏強奸了。
最終,法律給了他們應有的審判。
那群惡魔,被判了重刑,要在監獄裏度過他們的餘生。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正在小口地喝著林晚喂給我的粥。
我的手,依然會不受控製地顫抖。
我的心,平靜如一潭死水。
罪有應得。
這四個字,是我對他們唯一的評價。
而蘇以瑤,不知從哪裏打聽到了我住院的消息。
她衝到了我的病房。
“撲通”一聲,她直直地跪在了我的床前。
“知默!”
她聲淚俱下,額頭一下下用力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求求你原諒我!”
“我再也不會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看著她,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林晚想把她趕出去,被我抬手製止了。
我看著這個曾經讓我愛入骨髓,也讓我恨入骨髓的女人,平靜地開口。
“你和何知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蘇以瑤的哭聲戛然而止,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震驚和慌亂。
“我......我們沒有......”
“沒有?”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我打視頻電話過去的時候,你們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我的話,徹底撕碎了她最後的偽裝。
她臉上的血色褪盡,悔恨和絕望交織在一起。
“我......我是一時糊塗!知默!是他勾引我的!”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隻有你!”
她爬過來,想抓住我的手,被我嫌惡地躲開。
“我以後不會再犯了,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求你,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我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冰冷刺骨。
“當我在電話裏向你求救,當他們用電棍電我,用火烤我,毆打虐待我的時候......”
“蘇以瑤,你給過我機會嗎?”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癱軟在地,麵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再看她,隻是對林晚說:“讓她走。”
我屢次拒絕了她的乞求,拒絕了她所有的探視。
她守在病房外,哭過,鬧過,最後被醫院的保安強行架走。
我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