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斯擰起眉頭盯著我的令牌還在思索。
蘇小維卻過來伸手要搶我的令牌,我抬手拿開讓她閃了腰。
“這東西也是你能碰的?”我冷笑。
蘇小維猙獰著臉就發狂要咬我,我往後退一個踉蹌還在緩著傷口的疼勁,她讓侍衛一腳蹬倒踩著我,然後笑嘻嘻地搶過我手上的令牌,揚手撂到一旁的池塘裏。
抬手啪啪給了我兩巴掌。
“裝什麼啊,搞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就算你那個牌子是真的又能怎麼樣?我以前可從來沒在京城裏看到你,還擱那癡心妄想侯爺。”
我臉頰腫得老高,磕在地上的腦袋頭疼欲裂。
我懷疑這蘇小維腦子有問題,我想溫承斯做什麼?
他是什麼香餑餑嗎?
不過整個京城也找不出比她這種瘋子蔑視皇權的,又是燒了聖旨,又是扔皇家令牌的。
我抹掉臉上的血,扯開唇,冷嘲著瞥向那邊的溫承斯。
“就溫承斯那種貨色,也就你這種愛撿破鞋的才看得上。”
我倒也是真樂了,不過待會連破鞋都撿不到了。
就算她哭得以頭搶地,小命都不見得能保住。
溫承斯聽到我這樣罵他,氣急敗壞 ,臉那叫一個又青又綠。
“把她給我摁住,去拿板子。”
我重咳了幾口血,看著濺在地上的血,下意識地就想走,但圍觀的群眾把道堵得水泄不通,他們抬手推著我,害得我摔了好幾個大跟頭,灰頭土臉的模樣十分狼狽。
真是笑話,我在邊關那些年都不曾這樣絕望窒息過。
侍衛鎖住胳膊把我死拽到他們跟前,死死踩著我的腳要讓我跪下。
蘇小維幸災樂禍地笑著,從侍衛的腰間拔出匕首就在我的臉蛋上拍著,眼裏盛滿了嫉妒。
“別說你這張臉我還看著怪礙眼的,要不給你劃爛了。”
侍衛硬生生摁住我,我的膝蓋卻不曾軟半分,抬眸冷眼盯著那蘇小維,也不打算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們大可以試試,我原名江妙意,是十年前失蹤的長公主,朝中但凡做官幾年的,都知道我的名諱。”
“還在演戲?為了覺得自己攀上皇家還真是不要臉,你要真是公主,幹嘛在那鄉野待著。”
溫承斯的眼裏是濃濃的嘲諷。
蘇小維眼裏劃過一絲狠毒,連忙拿著板子遞給溫承斯。
“侯爺,把她往死裏打,要是皇上知道有人冒充當年的長公主,那定然會雷霆大怒。”
圍觀的人連忙附和著,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替溫承斯將我就地伏法。
溫承斯冷著臉,惡狠狠地揚著板子拍向我的脊背。
我痛得膝蓋一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就重重趴在地上,耳邊嗡嗡的是他們肆意地嘲笑聲。
舊傷滲出來的血黏糊糊地染著我的衣服,滴答滴答順著我的袖口染在地上,刺眼的紅讓我感覺渾身都要裂開,我死死咬著唇,有淚在眼眶打轉。
溫承斯覺得不對勁,但還沒等他停手,忽然一堆禦林軍步伐緊密,衝到了侯府門前。
“都看好了,一個蒼蠅也不能飛出去,全都圍起來。”
禦林軍的首領冷喝著,一些吃瓜的群眾嚇得鬼叫著,像些老鼠一樣四處逃竄。
卻在那些禁衛軍把他們圍起來時撲通撲通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吭聲。
溫承斯手上的板子落在地上,察覺到不對勁,想挪身子卻腿發麻一個踉蹌倒在地。
蘇小維遠遠就看到長街盡頭出現那頂皇家轎輦,眼神呆滯,猛然驚醒後掉頭就要跑。
卻不巧正好撞上禦林軍的長槍上,捂著胳膊摔了個底朝天,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著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要完了,連說話都結巴著。
“皇上,皇上怎麼真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