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哭得蘇小維連忙抹幹淨淚換了個表情,尖生尖氣地嘲諷著。
“哎呦,我說,你這是不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就想著來我侯府,企圖汙蔑侯爺的名聲占便宜也就罷了,還想勾引侯爺不成?”
一旁的人見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別說溫侯爺是真心良善,好好的婚事被攪得一塌糊塗,就這還不生氣給人銀兩好生安撫,我都有點心疼他了。”
“就是啊,不過那女的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術,還勾得侯爺跟她說話,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呸。”
有人的唾沫濺到我的身上,我嫌惡地甩著袖子,不等我發飆。
溫承斯冷笑抽回手,揮手就讓侍衛把我帶走,我退後幾步躲開,便有人趁亂踩著我的裙角,害得我從台階上滾下去。
衣服和頭發亂成了雞窩,逗得他們哈哈大笑。
就連我才休養好的舊傷也裂了開來,痛得我不由得冷嘶一口氣,撐著身子就想站起來。
“侯爺,你看,我把這個小賤人踩住了。”混亂中有人踩著我的手,得意洋洋地叫囂著。
咬著那些人的腿後,我才死命掙紮開來,他們還在踹我,害得我半跪在地上狼狽至極,刺耳的嘲笑聲不斷充斥著我的耳膜,讓我倍覺屈辱和惱火。
我眼神毫無溫度地看向溫承斯,他全然不在意我,甚至還有幾分自得,淺淺上揚著唇線。
嫌貧愛富麼。
這個我知道,已經是話本子裏寫爛的戲碼。
我攥緊了拳頭,當即站直了身子。
既然他瞧不上我的身份,我也沒必要顧及著他的顏麵了。
“我要休夫。”說這話的時候我嗓音氣得發抖。
溫承斯的笑意僵在臉上,還倚在他懷裏的蘇小維詫然,不由得撲哧樂了。
“休夫?哈哈哈,你想休誰?侯爺?我聽說人窮的時候就喜好做夢致富,可你這副妄想天開的模樣,癔症都有好幾年了吧。”
她說完,周圍的人也捧腹大笑起來。
溫承斯斂下眸底的陰沉,又想到什麼,眼裏多了幾分戲弄。
“我說這位姑娘,我也夠給你麵子了,你這身份低賤,就算是給我當洗腳丫鬟,也不見得配得上。”
“當然,你要是跪著伺候本侯爺,說不定,我還能勉強收你當個通房丫鬟。”
他用人作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的身前。
我也跟著他笑了開來。
“就憑你?你就算是斷了根當太監,爬到我跟前學狗叫,都排不上名號。”
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錯愕地看著我,當真 覺得我就是那得了癔症發瘟的瘋子,就連那蘇小維都扶著門笑岔了氣。
嘲笑聲更是此起彼伏。
“她一個乞丐哪裏來的這麼大臉啊,得罪了侯爺那就是得罪了皇上,家裏九族都不夠砍啊。”
“剛才還拿塊破布當什麼聖旨,就這瘋病,家裏要是真有人那不得氣死,”
我也不同他們墨跡,冷臉從袖口掏出皇家令牌。
“這你總認識吧,見此令牌如同當今聖上禦駕親征。”
溫承斯看到令牌死死眯著眼,不等他抬手搶過去,我便冷聲開口。
“影衛。”
幾乎片刻,一道黑影佇立在我麵前,讓眾人趕忙揉眼。
我垂著眉眼吩咐著他。
“去給皇上報信,就說,他的聖旨被人給燒了,還有,我要休夫,讓他過來撐撐場麵。”
“嗯。”
影衛應聲後輕點腳尖飛起,不消片刻銷聲匿跡,那輕功看得眾人驚豔不已,有些震驚地看著我,又低頭小聲嘀咕著。
“瞧這身手,也不像是尋常之輩,這人這麼聽一個乞丐的話,難不成,她的身份當真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