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我握著一枚閃亮的戒指。
這是我親手為許徽音設計和製作的禮物。
我不懂設計,也不會打造首飾,就這樣一枚小小的戒指,是我花了三年努力學習,又花費三天不眠不休打造的。
我的手上還有因敲擊金屬起的水泡。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捧著戒指,想給愛人一個驚喜時,卻有人直直的撞向我。
那枚戒指也被對方撞飛掉進了噴泉。
我驚呼一聲,還不等我說話,撞我的人卻一把跪下死死抱著自己的頭。
“表哥,求你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
我錯愕地看著對方,正想伸手扶他,下一秒被人推開,重重撞到噴水池邊。
“啊。”我隻覺得額頭一陣劇痛,有溫熱鮮紅的液體緩緩流下。
“傅修晏,你又在欺負懷瑾!”
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未婚妻許徽音。
她緊緊抱著顧懷瑾,近乎仇視的看著我。
我捂著受傷的額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曾經她覺得顧懷瑾心思深沉,很討厭對方。
可不知何止,她的心漸漸偏向了顧懷瑾。
我對上她眼中的厭惡,下意識想解釋自己沒有欺負人,想和她說自己給她準備了戒指。
可她隻是一把扶起人,甚至都沒有看一眼我的傷口,就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有濕鹹,冰冷的眼淚滑落。
“可我真的沒有欺負他她啊......”我的聲音哽咽,“我一直有乖乖聽話,讓著他,為什麼都不信我。”
“撒謊!”
畫麵內外的聲音重合。
臉色鐵青的許徽音憤憤不平道:“誰不知道他嫉妒懷瑾過的比她好,如果不是我出現,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欺負懷瑾!”
“他也不是第一次騙人了,之前還想夥同醫生騙我生病了。說什麼不容易懷上孩子,可我現在不是懷上了嗎!”
語畢,許徽音看向一旁的醫務人員:“這些有的沒的東西能不能略過?我們隻想知道他把懷瑾弄到哪裏去了!”
醫務人員有人為難:“人的大腦很複雜,讀取記憶這個技術本就不怎麼成熟。如果強行讀取深層記憶,病人恐怕......”
“以找到人為準。”
姐姐冷冷地打斷了醫生的話:“我是他的姐姐有什麼問題我負責,絕對不會追責你們。”
醫生聞言歎息了一聲:“那上電流吧。強大的電壓可以刺激大腦的活躍。”
姐姐一怔,目光落在我無神有些渙散的瞳孔上,半響她咬牙:“用吧!”
一股電流流過,我隻覺得渾身刺痛,恍惚間甚至聞到了皮肉的焦糊味。
可我躲不掉避不開,連藏的最深的那點記憶都被人一點點扒開,攤到所有人麵前被看了個幹淨。
屏幕的畫麵微閃,
我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麵紅耳赤,喘著粗氣的女人。
半晌,我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