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不知羞恥。”
許徽音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她惡狠狠地瞪著屏幕。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這是什麼場景。
半年前,她意外中藥,強大的藥效摧毀了她的理智,如果不緩解釋放,本就有多囊的她,就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她和我春風一度,我也以此為向許家提親說要娶她。。
畫麵著的我抖著身子去吻她,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實驗室裏傳來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沒想到傅家的少爺居然會做這種事。”
“這不就是占人便宜嗎?說不定那藥還是他自己下的,就為了娶許家的千金小姐。原來是靠這種手段上位,難怪許總看不上他。”
姐姐的表情難看,剛想讓人避嫌,卻見畫麵裏的女人滿眼猩紅,失去理智將我狠狠按在地上,一口狠狠咬了上來。
後麵的記憶是模糊的,我的心臟本就不好,整夜的索求無度,讓我痛苦不堪。
後麵的記憶變得模糊起來。
是人類過於痛苦後的自我保護機能。
畫麵飛轉,下一刻便是我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跪坐在地上,許徽音牽著顧懷瑾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婚禮現場人人的臉上都是幸災樂禍和鄙夷。
我記起這天因是我和許徽音的婚禮,可司儀讓新娘上台的前一刻,顧懷瑾卻被燙傷了手。
不嚴重,甚至隻是微微泛紅。
可許徽音卻還是毫不猶豫地丟下我,帶他去了醫院。
就連我想製止的時候,也被親姐姐指著鼻子罵自私。
“你隻是結婚的時候少了個新娘,他卻是燙傷了手!萬一留疤怎麼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於是我成了全京圈的笑柄,逢人對方就會以此刺我幾句。
那時,我哭過,也鬧過,卻換來許徽音更冷酷的報複。
麵熟的保鏢將我拖下地下室,不顧我拚命掙紮將我按在地上。
看著男人們對我做出各種羞辱的動作,我抖得厲害,開始顛三倒四地道歉:“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開我,放開我——”
可那保鏢卻拿起尖嘴鉗慢慢夾上了我的指甲。
他們拿著一個筆記本,每說一次我打擾到顧懷瑾和許徽音的事,便拔掉我一個甲片。
十指連心,我痛得幾乎暈厥,視線模糊間,我看見保鏢掐著我的臉。
“許小姐說了,以後你每犯錯一次,就拔一次你的指甲,希望它們長得夠快。”
我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隻想離開滿是血腥味的地下室。
那群保鏢樂了,相視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襠部。
“想走啊?你從我們胯下爬出去,我們就放過你。”
我動作一僵,他們繼續調笑。
“剛才的事我們可都錄下來,隻有你露臉了,你想想如果這些視頻被發出去會怎麼樣?許氏集團是無所謂的,但你們傅氏集團最近的股價好不容易好一點。”
“傅家大少爺在地下室被人當狗一樣羞辱。”
“這個醜聞一出,隻怕你姐得上天台了。”
那折磨人的視頻,被不同的角度拍攝和剪切後,噱頭極大,如果播出去,傅家的威嚴頓時掃地。
我的臉色一點點白下去,最終我妥協了,一點點朝著那人爬去。
看到這裏,許徽音的臉色一白:“不可能!我從沒有讓保鏢做這些事!這些記憶是不是有問題!”
科研人員聽到他的質疑,猶豫開口:“許總,電流已經開到最大了,這個狀態下,記憶不可能被偽造的。”
像是聽了我對薑氏那些妥協,姐姐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舍。
半晌,他才道:“也許是你手底下的人陽奉陰違。等回頭我會找這些人替他討個公道,但這也掩蓋不了他一次次欺負懷瑾的事!”
許徽音咬牙:“是,電擊不要停!先挖出懷瑾在哪!”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以為他們會再信我一次,還我一個清白。
可原來人心中的偏見,真的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大山。
醫生緩緩按下紅色的按鈕:“那我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