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許家祖宅。
一見我去找許母,許徽音果然又掛了臉。
她嫁我是因為媒妁之言,又因為父母逼迫隻能和我日日相對,見我跑來許家,想來是誤以為我又來“告狀”。
可我不明白,明明最開始說喜歡我的是她,一次次趕走那些追求我的女生也是他,為什麼最後看我的眼中卻隻有恨呢?
畫麵中,我跪在許母的麵前:“伯母,我想離婚了。”
許母臉上一喜,還不等她開口我直接道:“生下這個孩子後,我想和許徽音離婚。”
這話剛剛說完,屏幕外的許徽音當場愣在原地,可接下來的事卻容不得她去深想。
隻見許母錯愕地看著我,我苦笑:“欠她的命我還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如果十五歲那年她沒有救下落水的我,如果我淹死在湖裏也許更好。
許母的眼中滿是內疚:“好孩子,你受苦了。”
我的手低頭垂眸看著地上,明明我和她才剛剛永遠一個幼小的生命,是我得知許徽音患病後,拚命吃藥才讓她懷上的。
她有多囊和難孕症,如果沒有孩子做繼承人,許氏的其他股東會將她投出去。
為了能讓她懷上孩子,我經曆一次次手術,吃了不少藥,才終於讓她懷孕。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孩子,它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是因為它的爸爸想用它來穩住自己愛人的地位。
如果許徽音不喜歡這個孩子,我想帶它離開。
畫麵外,姐姐麵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許徽音。
前幾個月,她也曾聽過許徽音抱怨自己的弟弟一天天耍盡手段就想要個孩子穩定地位。
卻沒有聽說許徽音難孕。
那她打掉孩子後,還能再懷上嗎?
“徽音,要不你還是問一問許伯母?”
許徽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最終點點頭,給自己母親發了一條短信,還不等對麵回複,另一邊就傳來科研人員驚呼。
“是顧先生!她之前果然見過顧先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屏幕上。
屏幕裏,我穿著洗的褪色的衣服站在顧懷瑾的對麵。
畫麵中的顧懷瑾穿著失蹤那日穿的高定風衣,正從我的手中接過一張支票,而他身後正有幾個男人鬼鬼祟祟往這邊過來,還朝我打手勢。
畫麵一出,其中一個跟了許徽音很久的秘書立刻一拍手:“我就知道是他綁走了顧先生!”
“說不定就是他想先用錢逼顧先生離開不成,又找人綁架!”
實驗室裏,群情激昂,人人都覺得終於窺見了真相。
他們興奮,瘋狂,甚至想把這段影像錄下來。
我隻靜靜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頭很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臟。
強大的電流刺激下,我的心臟絞痛,呼吸要和越來越困難,我知道自己的心臟病發作了。
而另一邊,姐姐臉色發白的看著畫麵:“不對,這不對。這天傍晚我還見過懷瑾......”
畫麵微微晃動,最後的真相終於被一點點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