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妻子頻頻出軌。
我質問她,與她爭吵、大鬧。
她卻隻不耐煩地讓我聽點話。
“我跟他們都隻是逢場作戲。”
“你永遠是我們家的男主人,等我玩夠了,我就回來。”
我等了一年。
等到她一次次失信。
等到她與新情人在車上旁若無人地親吻。
等到她瞞著我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在大悲下出了車禍。
瘸了腿,成了殘廢。
醒來後,我將婚戒扔在她身上。
“離婚吧,許聽雨。”
我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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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門時,客廳裏傳來壓抑的喘息和黏膩的親吻聲。
我的妻子許聽雨,正與一個男人抱著,吻得難舍難分。
那個男人是陳晨。
他看見我,驚慌一瞬,隨即埋進許聽雨的頸窩。
「江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冷笑一聲,嗓音啞得厲害。
「不提前回來,怎麼能欣賞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陳晨的眼圈立刻就紅了,委屈地看著我。
「江哥你別誤會,姐姐今天應酬喝了很多酒,我隻是擔心她,送她回家而已。」
許聽雨終於舍得推開懷裏的人,她對著我冷下臉,手卻依舊保護性地環著陳晨的肩。
「江時,你說話別這麼咄咄逼人。」
我對上她藏著厭惡的目光,隻覺得渾身發冷。
捏著藥袋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抑製不住地發著抖。
我看見她在朋友圈裏說今天喝了不少酒,胃裏難受。
我擔心她的老胃病,推了重要的客戶,一路闖著紅燈去給她買藥。
路上因為開得太急,差點跟人追尾,方向盤打猛了,手腕到現在還疼。
可她,根本沒注意到我慘白的臉色,和手腕上猙獰的紅痕。
又或者說,她注意到了,也根本不會關心。
我鬆開手,那袋胃藥劃出一道拋物線,精準地落入玄關的垃圾桶。
心口像是破了個大洞,麻木得感受不到疼痛。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撞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了。
第一次時,她還會有些慌張,解釋說那是客戶,為了工作逢場作戲。
我想著她經營一家大公司確實很累,也就信了。
可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上一次,我深夜出差回來,主臥裏翻雲覆雨的聲音幾乎刺穿我的耳膜。
這個陳晨,已經跟了她大半年。
我為此跟她吵了無數次。
她次次都向我保證,會將陳晨送走,可不到兩天,兩人又會纏綿在一起。
上個月我忍無可忍,在地下車庫堵住陳晨,痛斥他不要臉。
隔日,就迎來了許聽雨的一巴掌和冰冷的譏嘲。
「江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還想把人打進醫院?」
那一巴掌,徹底打醒了我。
也打死了我心裏對她最後的一絲愛意。
我累了。
我轉身走進書房,從抽屜最深處,翻出那份早已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
我將協議書扔在茶幾上。
「許聽雨,我們離婚吧。」
她終於收起了那副不耐煩的表情,換上一種我更熟悉的譏誚。
「江時,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不耐地揮揮手,讓陳晨先離開。
「行了,人我讓他滾了,你滿意了?」
許聽雨甚至沒等我回答,就起身,徑直走向浴室。
嘩嘩的水聲響起,徹底隔絕了我和她。
我拿出手機,麵無表情地將離婚協議的電子版,連同這些年她出軌的所有證據,打包發給了她。
然後,我走進臥室,拉出我的行李箱。
這個家裏,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一個箱子就夠了。
我拉著行李箱走出臥室時,浴室的水聲停了。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到玄關,拉開了門。
身後沒有傳來任何挽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