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朗這般倔強破碎的樣子,蕭甜羽心臟突然像被壓了一塊巨石,悶悶的,喘不上來氣。
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是許修遠。
他穿著一身潔白的休閑服,臉色紅潤,看起來恢複得很好。
看到我和蕭甜羽的爭執,他邁著長腿過來,看似輕柔地拿開蕭甜羽掐在我腕上的手,用溫和的語氣說:
“甜羽,你別這樣,男人也是需要尊重的。”
轉而又笑意溫煦地看著我:“秦朗哥,你別生甜羽的氣,別怪甜羽,要怪就怪我好了。”
“都是因為我身體不好,甜羽才對我多了幾分關懷,但是你放心,我和她就是老同學,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
“同時也謝謝你一直照蕭甜羽,她總跟我說你有多好,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的。”
看著他眼尾那抹壓不下的得意,我隻覺得諷刺。
手機裏他那番不被愛的人才應該退出的言論還曆曆在目,他跟我裝什麼呢?
偏偏蕭甜羽眼瞎,白月光在側,她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替許修遠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傻瓜,不好好待在療養院,冒著寒風來找我做什麼?”
許修遠捂著胸口,氣息有些不穩:“甜羽,我......我胸口有點悶,實在是撐不住了才讓司機送我來找你。”
“我......我隻是怕見不到你最後一眼。”
這演了九十九次的戲碼,蕭甜羽依舊沒有厭煩。
可我早就千瘡百孔,疲憊不堪,再也不想陪他們演下去了。
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放在脖頸離動脈最近的地方,最後看了她一眼。
“蕭甜羽,從此,我們兩清了。”
在蕭甜羽震驚的目光中,我狠狠劃了下去。
刀鋒割破皮膚的刹那,鮮血噴濺。
蕭甜羽立馬甩開身旁的許修遠,不顧一切向我衝來,我一定是恍惚了,竟在她眼裏看到了一絲慌亂。
“阿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