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徹底沒了聲息。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從陳燁出手，到黃老三斃命，不過眨眼之間！

那兩個跟在黃老三身後的流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們隻看到自家老大突然衝上去，然後就像個破麻袋一樣倒了下去。

直到看到黃老三那扭曲的脖子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們才意識到——殺人了！

“啊！鬼啊！”

“殺......殺人了！”

兩個流子嚇得魂飛魄散，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肝膽俱裂之下，他們怪叫一聲，轉身就想逃跑！

但陳燁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

斬草，就要除根！

留下活口，後患無窮！

他腳尖一點，身形再次如同鬼魅般飄出！

後發先至，瞬間追上了跑在後麵的那個流子！

左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流子隻覺得脖頸一緊，呼吸瞬間被掐斷。

他拚命掙紮，雙手亂抓，卻根本無法撼動陳燁的手臂分毫。

陳燁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憐憫。

右手握拳，對著那流子的太陽穴，狠狠就是一拳！

“嘭！”

沉悶的響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那流子的身體猛地一軟，眼神瞬間渙散，也步了黃老三的後塵。

解決掉一個，陳燁看都沒看屍體一眼，再次撲向最後一個！

那家夥已經跑出了幾步，眼看就要拐過牆角。

陳燁速度更快！

如同獵豹捕食，幾個大步就追了上去！

從後麵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猛地往後一拽！

那流子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陳燁順勢抬起穿著破草鞋的腳，狠狠一腳跺下！

目標，是對方的後心！

“噗！”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踩碎了。

那流子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口中噴出混合著內臟碎塊的鮮血。

隨即，徹底癱軟在地，沒了動靜。

前後不過十秒鐘。

三個剛才還活生生、叫囂著要殺人、要侮辱他女人的混混。

就這麼變成了三具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陳燁家院牆外的泥地上。

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氣。

月光依舊皎潔，卻給這片殺戮之地，蒙上了一層詭異的寒意。

陳燁站在三具屍體中間，微微喘著氣。

殺人，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但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剛才的爆發，幾乎耗盡了他剛剛恢複的一點體力。

就在這時。

“哐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院內傳來。

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陳燁眉頭一皺，猛地回頭。

隻見那扇破舊的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縫隙後麵，一雙驚恐到極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外麵。

是蘇雲袖！

她剛才聽到了外麵的爭吵和打鬥聲。

出於擔心，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她鼓起勇氣，悄悄推開門縫，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結果，正好目睹了陳燁殺最後一個流子的全過程！

那血腥、暴力、毫不留情的一幕，瞬間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

她嚇得渾身發抖，手一軟，剛剛用來喝水的粗瓷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陳燁看到了門縫後蘇雲袖那張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

也看到了她眼神裏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恐懼。

他皺了皺眉。

被看到了嗎？

也好。

讓她們知道自己的手段，或許以後會更“聽話”一些。

他沒有立刻去處理屍體，而是邁步，朝著房門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蘇雲袖的心尖上。

她嚇得想要關門，身體卻像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剛剛殺完人，身上還帶著淡淡血腥氣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陳燁走到門口，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瓷片。

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蘇雲羅和蘇雲裳也聽到了動靜，此刻正緊緊抱在一起，縮在牆角。

看到陳燁進來，兩人更是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尤其是蘇雲裳，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陳燁的目光落在抖得最厲害的蘇雲袖身上。

她縮在門邊，身體蜷成一團，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獸。

“看到了？”陳燁的聲音很低，聽不出喜怒。

蘇雲袖身體猛地一顫，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喉嚨裏的哽咽。

她知道，這個時候，害怕是沒用的。

甚至可能會激怒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迎上陳燁冰冷的目光。

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絲奇異的堅定：

“看......看到了。”

“他們......他們該死......”

“他們想......欺負我們......”

“夫君......夫君是為了保護我們......”

這番話，讓陳燁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在目睹如此血腥的場麵後，會徹底崩潰。

沒想到，她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竟然還能保持一絲清醒，甚至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求生的本能？還是......她骨子裏，並非完全的柔弱？

陳燁看著她那雙強裝鎮定，卻依舊掩飾不住恐懼的眼睛。

心中那點因為被窺破秘密而升起的戾氣，悄然散去了一些。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動作，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認可。

他的指尖，無意中劃過她微涼的手臂肌膚。

蘇雲袖渾身又是一顫，仿佛被燙到一般。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她心慌意亂。

陳燁收回手，指了指內屋的方向。

“收拾幹淨。”他的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在床上等我。”

這句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也帶著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暗示。

收拾幹淨？是收拾地上的碎瓷片？還是......別的什麼？

在床上等他？

蘇雲袖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連耳根都變得滾燙。

她不敢再看陳燁，猛地低下頭，捂著發燙的臉頰。

拉起同樣驚恐，卻也聽懂了那句話中含義的兩個姐姐。

三人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逃也似地跑進了內屋。

看著她們慌亂的背影，陳燁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隨即，他轉身走出屋子。

將院門重新關好，插上門栓。

然後，開始處理院外的三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