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團建時,裴司秉把發圈給了助理,我隨即把婚戒也給了她。
見狀,裴司秉怒極反笑,
“就一個發圈,至於嗎?”
“我身邊連一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了?”
“婚戒也能隨便取,我看你真是不想過了。”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是啊,我就是不想過了。”
......
匆匆回到隊伍,就看到裴司秉舉著相機在給他的助理拍照。
有同事興致衝衝的也想拍幾張。
裴司秉笑著拒絕了,“抱歉,我這相機是以寧的專屬,不拍別人的照片。”
員工一臉羨豔,助理卻一臉尷尬。
因為他口中的以寧,是我。
裴司秉說完就後悔了,微蹙著眉,正想說些什麼緩解謝佳雪的尷尬。
員工卻已經心照不宣起來。
“那佳雪也太幸福了吧,能出現在裴總的相機裏,這也是獨一份啊。”
“佳雪那麼漂亮,和裴總真是般配。”
那些話像刺一般,狠狠紮進心臟,密密麻麻的疼。
見我回來,員工們都神色各異的沒了聲,氣氛一時凝固。
謝佳雪小心翼翼道歉,“不好意思啊以寧姐,我看裴總有相機,所以才請他給我拍了幾張,你別生氣。”
不等我回應,裴司秉淡淡道:
“拍幾張照片而已,有什麼好生氣的?”
“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一路上,謝佳雪興致衝衝的要看照片。
她旁若無人的挽著裴司秉,整個人都快貼他懷裏去了。
裴司秉翻著相機,低頭和她有說有笑,宛如一對璧人。
有員工忍不住發出羨慕的感歎。
“都說裴總不近人情,現在看來傳聞有誤啊,他明明很細心體貼啊。”
“以寧姐,真羨慕你,有裴總這樣的好老公,要是我家那直男也能像裴總這樣就好了。”
“有顏有錢還溫柔,真是絕殺。”
我扯了扯唇,提包的手不自覺收緊。
以前的裴司秉,最討厭別人觸碰他。
哪怕隻是不小心,他也會厭惡地皺眉,隨後把被人碰過的那塊擦幹淨。
再嚴重點,衣服都不要了,當場扔掉。
他那不是潔癖,隻是單純厭惡。
除了我,沒人能在他身上肆無忌憚,但現在,好像多了個人。
“以寧姐你看,裴總在給佳雪紮頭發誒,他動作好熟練哦,是不是在家經常給你紮啊。”
員工興奮地手舞足蹈,一臉磕到了的模樣。
見我麵無表情的盯著前方,她似乎才意識到不對。
誰家好老公,會給別的女人紮頭發呢?
我看著那根本屬於我的發圈,此刻完完整整的套在了謝佳雪的頭發上。
忽然覺得,裴司秉也就那樣吧。
是我們的曾經,讓我對他有了層濾鏡,以為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謝佳雪對著手機照了好半天,又興高采烈的跑到我麵前炫耀。
“以寧姐,裴總紮頭發的技術好厲害哦。”
“隻可惜你剪了短發,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就替你當他的實驗品,絕不讓他的手法生疏了好不好?”
她揚著笑臉,眼裏滿是得意。
謝佳雪的頭發和我沒剪短之前差不多長,紮起來很好看,我也喜歡這樣的長度。
可那天親熱後,裴司秉突然說想看我短發的樣子了。
於是,我第二天就去剪了短發。
現在想想,那根發圈,應該是有了新的主人。
裴司秉警告的看了我一眼,無所謂道:“佳雪說熱,我隻是把發圈借給她用一下。”
“以寧,別那麼小氣。”
我抬頭,四目相對,裴司秉隻一秒就錯開了視線。
看來他還記得這發圈意味著什麼,還沒有徹底忘記我們的曾經。
可他還是選擇了背叛。
我取下戒指,套在了謝佳雪的無名指上,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拽了一把。
“這戒指還是五年前,裴司秉送我的,現在我替他送給你。”
裴司秉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