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然是整個江城最聲名狼藉的女人。
十八歲,她下藥非禮養兄顧景年,導致他的摯愛墜樓,失去生育能力。
為了不落人口舌,他們需要一個孩子。
於是,二十八歲那年她被抓回來贖罪。
每次開始前,他都沉著臉反複警告: “這是你欠我們的,理應贖罪。”
可一脫了衣服,他熱的像一團火,要將她燃燒殆盡。
整日不知饜足,即便她生理期也不肯放過。
“叫出來。”
顧景年握住她的腰肢,聲音沙啞。
小腹不斷下墜的疼痛早早蓋過了愉悅,許依然臉色發白,根本發不出聲。
“不滿意?”
男人的勝負欲被激起,越發用力衝撞,她絕望的出聲求饒:
“疼,不做了好......”
男人毫不理會,直到她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才嫌棄的在她體內釋放。
“不要癡心妄想,我的身體對你有感覺,但心不是。”
她木訥點頭,看著他徑直走進浴室衝洗。
沒多久,浴室門開啟,顧景年洗去一身的疲憊和欲色,清爽的一如初見。
但依然高不可攀。
“你沒事去醫院做什麼?”他點燃香煙吞雲吐霧,漫不經心開口。
許依然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冷冷打斷:
“我對你做什麼並不關心,但在順利懷孕生下孩子之前,不許有一點差池。”
說著隨手丟出一張卡。
“今天表現不錯。”
許依然眼中的光驟然熄滅,下唇無意識被咬出血痕。
“做好你份內的事,孩子生下來後,我會讓你重回舞台,你欠的那些債務也會繳清。”
“不用了......”
許依然聲音發抖。
但男人早就轉身離去,空氣中留下一絲似有若無的冷清氣息。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
“沒用了,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淚水成串滾落,在床單上砸出淡粉色的漣漪。
許依然捂著肚子,過往的屈辱記憶填滿她的腦海。
她父母都是顧家的傭人,父母雙亡後,她被顧家收養,成了顧景年名義上的妹妹。
可即便這樣,他們之間依舊是雲泥之別。
這世上沒有比顧景年更加耀眼的存在。
天生神童 ,出生名門,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還身高腿長,有一副比當紅頂流還驚豔的皮囊。
沒有女生能避開愛上他的宿命,許依然也不例外。
但她實在平庸的出奇,何況顧景年隻喜歡岑瑜,加上後來身份的轉變,隻能將這份愛意深埋心底。
岑瑜嫌普通表白沒有儀式感,他就在百年校慶時,當著全校的麵唱情歌告白。
驕傲如他,卻記得岑瑜的每一次生理期,每一個喜好,生活中的每一處細節。
更是在車禍發生時毫不猶豫,將她護在身下。
那天,她來替媽媽的班,意外撞見花園裏男孩單膝跪地給她揉腿 ,看向她的眼中似有星光。
本以為她會像故事裏的npc一樣,見證主角幸福到永遠。
直到意外發生,岑瑜墜樓成了植物人,她被放逐國外自生自滅。
又在多年後被抓了回來,匍匐在他腳下。
男人表示往事一筆勾銷,甚至可以為她償還巨額債務,隻要她能為他生下孩子。
隻因他的公主終於蘇醒,卻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們這樣的家庭,絕不允許唯一的繼承人在無法生育的女人身上蹉跎。
“我的身體對你還有感覺。”
顧景年灼熱的眼神在她身上四處打量。
“你們長得也有幾分相似,等你懷孕後,我會安排你們一起去國外待產,對外說是她生的孩子。”
“你害她這輩子都不能成為母親,賠她一個孩子也是應該的。”
那時她被人設計欠了不少債務,隨時會被追殺。
顧家又手眼通天,除了順從她別無他法。
所以他們之間的每一次,不管他如何瘋狂,她都咬著牙忍受。
過去她覺得罪責在她,她應當贖罪。
可當年真相了然,她也是受害者,她沒必要在留在這裏了。
許依然扶著酸痛的腰,強撐著爬起來,顫巍巍走進浴室。
還沒來得及打開淋浴頭衝洗,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賤人!”岑瑜帶著不少傭人氣衝衝闖進來,眼神怨毒。
“今天是你排卵期?”
許依然眼神躲閃:“是,是的......”
“砰!”
岑瑜抓著她的頭發往牆上撞。
“你胡說。”岑瑜失控大叫。
“明明不是今天,你為了多跟他做幾次,什麼謊都撒。”
許依然扶著牆不敢多言。
嗅到空氣中奇異的味道。
岑瑜目光落在床單的大片血漬上,麵容更是扭曲到恐怖。
“你個下賤胚子,賤人!” 她拿起周圍的東西拚命砸向她。
“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人,連這幾天你都不放過。”
岑瑜一個眼神過去,幾個傭人立刻上前。
“下麵流著血都不老實。” 岑瑜眼神陰冷, “既然喜歡流血,那就讓她流個夠。”
她的手腳被人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傭人抬腳用力踹在她肚子上,一盆又一盆冷水從頭潑下。
粗暴的在她身上大力搓洗。
“啊——!”
“不要!”
許依然疼的冷汗直冒。
“繼續。”岑瑜一臉厭惡。
“把她給我洗幹淨,身上那些惡心的也要痕跡全部蓋住。”
身上被折騰的沒有一塊好皮肉,許依然整個人搖搖欲墜。
但岑瑜還嫌不夠,讓人將她拖到戶外的小型蓄水池旁。
“騷味那麼重,是該好好祛祛味了。”岑瑜陰森森笑著,將她推了下去。
裏麵被倒滿了冰塊還有各種不知名藥水,皮膚疼到發麻。
她越掙紮,換來的是越粗暴的對待。
“剩一口氣的時候再把她弄上來。”岑瑜對傭人吩咐,
許依然被埋在冰堆裏,冷熱交織,整個人不斷下墜。
意識模糊之際,她感覺到一具溫暖的身軀將她包圍。
“景......景年哥。”她虛弱開口。
“別怕。” 顧景年出聲安撫,臉色複雜。 “我帶你離開。”
顧景年將她抱在懷裏,小心給她取暖。
良久,許依然才恢複神誌。
顧景年拿著藥輕輕擦拭,許依然還是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顧景年猶豫片刻,低聲道:
“岑瑜她本性不壞的,隻是這些年她受了太多委屈,偶爾處事急躁了些,發生這些事,她心裏有怨氣是難免的。”
剛剛受得那些傷,都不及他這句話讓人絕望。
和0年前一樣,她說她是被人陷害的,沒有人相信。
現在就算所有證據擺在那裏,他也依然覺得是她的錯。
也對,岑瑜才是他的一生摯愛。
無關緊要的人,受點委屈又如何呢?
淚水無聲滑落。
顧景年輕輕拭去她的淚痕:
“她最近生理期,情緒難免不好。等結束,我會讓你重回舞團。”
雙手無力垂下,她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沒用了。
她再也沒法跳舞了。
這場荒誕的贖罪,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