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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現在扯平了。”
他把文件隨手一丟,像在丟什麼垃圾。
轉身又急匆匆去看柳知夏了。
我看著那份簽好名的文件,露出個無聲的笑容。
最底下藏著離婚協議書,成了。
紀安勳,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從來沒正眼看過我沈夢梨。
剩下時間我一直在收拾行李,然後養傷。
我已經不想再為紀安勳傷神。
突然外麵炸了鍋一樣的亂了起來。
接著,紀安勳突然像頭發狂的獅子踹門衝進我房間。
眼睛赤紅,一把就將我從床上拖了下來。
“你給她吃了什麼?!說!”
他力氣大到快要把我肩膀的骨頭掐碎了。
我完全懵了:“什麼......什麼吃了什麼?”
“柳小姐中毒了!剛喝了茶就不行了!”跟著進來的老傭人抖的像篩糠,指著我桌上還沒收走的茶杯。
“就......就是那壺茶!我親自泡的,一壺倒了兩杯!沈小姐喝了都沒事,柳小姐喝了另一杯就......一定......一定是沈小姐做了什麼!”
為了把自己摘幹淨,傭人顫抖的指著我。
她的話像盆冰水,把我從頭澆到尾。
一壺茶?我喝了沒事,柳知夏喝了中毒?
明明我現在手骨折了,抽完血虛弱的行動也不便。
就因為傭人的一句話,紀安勳懷疑到我頭上。
哪怕我已經跟他提過離婚,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我不愛他。
覺得出於嫉妒,我一定會害柳知夏。
紀安勳不顧我的反抗直接把我拖到柳知夏房門口,柳知夏雙眼緊閉,臉色發青。
“沈夢梨,你好惡毒的心腸!”紀安勳眼裏的怒火比上次更甚:
“你知不知道,這個家裏,她是唯一對我好的人!”
那我呢?我算什麼?
我茫然的看著他:“跟我沒關係,你找醫生啊。”
下一秒,冰冷的金屬狠狠抵在了我的左側肩膀。
是他隨身帶著的那把槍。
“解藥呢?拿出來,不然我讓你比死還難受!”他聲音嘶啞,槍口用力懟著我。
莫名的冤屈和巨大的恐懼讓我渾身發冷:
“我說了,我沒有!那茶我也喝了,我怎麼沒事?就因為傭人一句話,憑什麼就說是我!”
“還狡辯!”他徹底瘋了,根本不聽:“既然你害她,我就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猛然收緊。
“砰——!”
巨大的衝擊力把我整個人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