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呈故意叫走了所有保鏢和車子。
許音曉身無分文,和苑苑走了一整夜才走回別墅。
她和苑苑筋疲力盡的推開客廳的大門,一條黑色大狗毫無預兆朝著苑苑撲了過來。
苑苑被撲倒,嚇得嚎啕大哭。
許音曉盯著那條大狗,手腳發木的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
她最怕狗,特別是這種通體黑色的惡犬。
小的時候,不聽父親的話,父親為了懲罰她就會將她塞進大黑狗的狗籠子裏。
每次她被放出來的時候都會被大狗撕扯的鮮血淋漓。
她實在是太怕了,以至於後來她父親要將她賣給段蕭呈的養父做續弦她都沒敢反抗。
段蕭呈知道她怕狗,所以婚後多年他從未養過一條狗,為什麼......
許音曉抬眸,目光落在了依偎在沙發裏的段蕭呈和戴歡聲身上。
他們盯著大狗嬉笑出聲,仿佛苑苑的悲慘不過是為了取樂他們。
許音曉的心臟一滯,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她發狠的一腳將大黑狗踹倒在地,大黑狗嚎叫幾聲,惱羞成怒的呲著牙,躬身朝著許音曉撲了過去。
許音曉驚恐的瞪著大黑狗,下意識的將苑苑護在懷裏,手臂被大黑狗死死咬住,鮮血淋漓。
許音曉痛到顫抖,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抄起玄關處的銅質雕像,朝著狗頭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大黑狗吃痛的鬆開了她的手臂,淒厲的嗚咽出聲。
許音曉虛脫般的坐在地上,緊張的檢查著懷裏的苑苑,“哪裏疼告訴媽媽?”
苑苑錯愕的盯著許音曉手臂上恐怖的傷口,身體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媽......”
戴歡聲的尖叫聲突然打斷了苑苑的聲音,“可可,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
她跪在大黑狗麵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都怪媽媽不好,以為所有人都能接受你,沒想到你隻不過是想要和她們親近,卻被打成這樣......”
戴歡聲抱著可可看向段蕭呈,“蕭呈,既然她們不喜歡可可,我就不住進來打擾了。”
“反正這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都挺過來了,也沒必要在這裏惹人嫌。”
段蕭呈心疼的將戴歡聲拉進懷裏,憤恨的盯著和許音曉,“我給過你機會,你竟然還是死性不改,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和苑苑就滾去地下室待著,沒我的允許永遠不許出來!”
許音曉護著苑苑,血順著手臂往下流,這是他第二次故意將苑苑陷入危險之中。
上一次她可以欺騙自己,是戴歡聲挑撥離間。
可這一次呢?
他明明親眼看到了那條畜生故意撲倒苑苑,故意咬了她,可是他卻為了戴歡聲裝作視而不見......
許音曉自嘲的扯開嘴角,“段蕭呈你明知道我怕狗,還故意將這條畜生弄到家裏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段蕭呈擰著眉頭目光落在了許音曉的手臂上,他剛要開口,戴歡聲再次尖叫出聲,“蕭呈,可可流了好多血,快點送它去醫院吧。”
段蕭呈收回目光,憤恨的對著保鏢吩咐,“將太太和小姐關到地下室反省,什麼時候她們認識到自己錯了,什麼時候再將她們放出來!”
說完,段蕭呈就抱著受了輕傷的可可疾步往外走。
看著段蕭呈消失的背影,苑苑突然哭出了聲,“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看著不停發抖的苑苑,她死死的捏緊拳頭,最後一次,她再給段蕭呈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