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不染塵世的佛子也會有凡俗人的情麼。
“繁音。”
沈明塵輕喚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他緩緩靠近,幾乎要將她逼至牆角。
許繁音被迫仰起臉,看著沈明塵逐漸逼近的臉,她的心還是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了兩下。
“你想做什麼?”
沈明塵停在離她不到一厘米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微微一頓,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麼,片刻後,他緩緩直起身子,鬆開了桎梏著她的手臂。
“看看我的新娘。”
他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冷,眼底那抹欲念也轉瞬即逝,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許繁音垂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遮掩住眼底複雜的情緒。
“好看麼?”
沈明塵凝視著她,眸光深邃,指尖撩撥起她的一縷發絲,“很美,繁音。”
“你會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許繁音穿上婚紗的樣子的確很美。
就像她身上穿的這件潔白的婚紗,輕塵不染。
可越是這樣聖潔,越是這樣看似無辜的她,他就越想要扒下她的衣服,撕下她美麗的麵容,向眾人展示許家人美麗皮囊下藏著的醜陋肮臟的心。
靜詩還躺在床上,他們怎能獨善其身?
整個許家都應該付出代價!
沈明塵的眼尾浮現一抹紅,那雙原本不應該沾染塵世繁瑣情緒的眼眸裏透著一股偏執。
當情緒戰勝理智,便沒有了克製可言。
他掐住了許繁音纖細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抵在牆上,薄唇如暴雨般壓了下來,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許繁音猝不及防,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可沈明塵卻紋絲不動,反而更加深地侵占。
她不明白,沈明塵為何突然如此失控。
即便是那一夜......沈明塵也不是因為情動,隻不過是想畫下她最難堪的一麵。
可來不及讓她多想,沈明塵熱烈又霸道的吻便落下來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唔......”
許繁音笨拙地換氣。
低吟的一聲就像是撥動了沈明塵的心弦。
他的大掌放在了許繁音的後背,拉鏈緩緩拉下,指尖順著露出的肌膚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腰窩。
抹胸款的婚紗,拉開拉鏈,整個嬌軀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
四麵的鏡子倒映著許繁音不同角度的酮體,瓷白如玉,曲線玲瓏。
許繁音眼角的餘光瞥見鏡中的自己,幾乎未著寸縷,羞恥和緊張交織在心頭。
沈明塵將她抵向鏡子,觸及到冰涼的鏡麵,許繁音不禁打了個寒顫。
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沈明塵的手臂。
他的呼吸愈發粗重,漆黑的眸子裏仿佛有火焰在跳躍,他低頭,再次吻上了許繁音的唇。
這一次,他更加肆無忌憚,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奪走。
許繁音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任由他將她扣在懷裏,予給予求。
她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抗拒。
又或是,還有一絲隱秘的期待。
雖然很快,他們便塵歸塵土歸土,山鳥與魚不相逢。
但,就在沈明塵將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傾身壓下來時,許繁音猛地清醒過來。
不可以。
她纖細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再進一步。
許繁音的臉色緋紅,眼神裏帶著一絲慌亂,“不要,不要在這裏......”
她一定是瘋了。
明知這個男人是罌粟,是曼陀羅,是帶著目的和報複,還任由他靠近。
可箭在弦上,沈明塵不想忍,也不會為了她忍,他強製地抓著許繁音的手腕放在她耳後。
許繁音立馬抬腳,膝蓋頂上,趁沈明塵愣神之際用力推開了他。
幾乎瞬間,他眸中的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仿佛剛才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
“繁音,你在拒絕我。”
清淡的嗓音掃過許繁音的耳畔。
沈明塵眸色暗了暗,薄唇緊抿,眼底是探究的色澤。
不是反問,是肯定。
雖然在一起三年,他隻碰過她一次,但許繁音,從不會拒絕他。
她在排斥他的靠近,抗拒他的親密?
難道她真的知道了什麼?
沈明塵低低下垂的睫毛下,一雙眸子幽深沉靜,似乎在等她的解釋。
許繁音心頭猛地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