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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世再說愛你來世再說愛你
小熊貓

第1章

確診癌症晚期那天,我第九次流產。

醫院的孕檢單送到結婚七年的丈夫許知澤手裏時,他正摟著白月光薑黎親熱。

得知消息後,他對我沒有絲毫心疼,隻是冷漠開口: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故意流產爭寵了,你不想給我生孩子,有的是人給我生!”

當著我的麵,他逼迫我看他和白月光做完全程。

事後,他將腥臭物丟在我臉上,笑著開口。

“別板著張臉,看在你曾經陪我創業,在地下室裏照顧過我的份上,等以後阿黎懷孕了,我可以給你一個伺候她坐月子的機會。”

他心知肚明我愛慘了他。

明知道他患有嚴重的躁鬱症,發病時六親不認,卻還是能一次次頂著滿身疤痕堅定擁抱他。

可後來,他卻因為我一次次流產,懷疑我對他的真心不複從前。

他發瘋一般折磨我。

直到我臨死那天,將自己的癌症確診書連同他精子畸形的診斷報告一起放在他的床頭。

那晚,他終於知道了我流產的真相。

可我早就死了。

1

“沈小姐,你的癌細胞已經擴散,請節哀!”

醫生的話讓我整個人徹底慌亂了,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

再三猶豫後,我還是選擇撥通了許知澤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許知澤低沉又略顯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林溪,你又怎麼了?不是跟你說了我在忙嗎?你煩不煩?不黏著我你會死嗎?”

我下意識攥緊了手,想告訴他,我確實快死了。

可下一秒,一個甜膩又輕柔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知澤哥,你讓她給我們把套送過來唄!反正她夜夜獨守空房,根本用不到。”

我心裏一緊,許知澤難道又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聲音慵懶隨意。

“好!就聽寶寶的。”

隨後他便語氣淡然的對我吩咐道:

“你的電話打的正好,我在別墅這邊,套正好用完了,你給我送點過來!”

說完便不再搭理我,很快,話筒裏傳來男女耳鬢廝磨的調笑聲。

我握著手機怔在了原地,直到電話被掛斷,我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站麻木了。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個出現在許知澤身邊的女人了。

自從我流產後,他對我的態度就急轉直下。

從前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現在卻三天兩頭摟著各種妖豔的小情人出現在我麵前刺激我。

她們無一例外都長得跟我有些許相似,我知道,許知澤就是在以這種方式羞辱我。

這些年,許知澤的風流荒唐,圈子裏人盡皆知,而我也成了整個圈子都在笑話的對象。

他說他就是要證明給我看,多得是女人要往他身上撲,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生不生他的孩子。

可他不知道,孩子沒了是因為他的精子有問題。

醫生說這件事可能會刺激到他的躁鬱症的病情,所以我寧可許知澤恨我也不願意告訴他真相。

可我卻沒想到,這些年的殫精竭慮跟不間斷的懷孕流產,竟然生生把自己熬成了癌症。

2

敲開別墅的大門。

我手上拿著避孕套,愣愣的望著正在沙發上激情擁吻的兩個人。

女人看到我,縮進許知澤的懷裏,嬌媚道:“討厭,當著你老婆的麵親我,你不怕她生氣啊。”

許知澤慵懶地抬頭,朝我瞥了一眼,毫不在意道:“她就是個婊子,哪裏敢跟我生氣。”

聽到他如此侮辱我,我心中一痛,視線不自己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裏滿是歡愛留下的痕跡。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許知澤有潔癖,他絕對無法容忍女人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就連當初我們親熱的時候,他也從不允許我碰他的脖子。

可現在他卻滿眼愛意的看著那個羞怯、往他懷裏鑽的女孩,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悅。

女孩抬頭挑釁地看著我。

而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心裏咯噔了一下。

薑黎,

居然是薑黎!

她是許知澤的初戀,也是他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當初她跟許知澤在高中談的轟轟烈烈,我還隻是他們愛情的一個旁觀者而已。

薑黎拋下他後,許知澤頹廢到差點想輕生,是我日夜陪在他身邊,用滿腔愛意嗬護他,這才打消他輕生的念頭。

許知澤曾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和薑黎聯係,

可現在,他們卻抱在了一起。

我死死地攥著衣角,深吸一口氣後,把避孕套放下就準備離開。

可許知澤很明顯沒想放過我,像是報複般摟著薑黎的腰,狹長的眸子裏滿是冷漠:

“讓你辦點事磨磨蹭蹭的,沈林溪,你是不是忘了?你把我的孩子殺了,你這輩子都欠我的。”

許知澤毫不留情的又往我心口上捅了一刀,孩子,那些未曾見過麵的孩子。

我胸口一陣酸澀,眼眶不受控製的發紅,落在許知澤眼裏,更像是我做賊心虛。

見我這幅樣子,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旁的薑黎見狀立馬攔住了他。

她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長裙,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跟我打招呼。

“好久不見,林溪姐,你也別怨知澤哥,是我讓你來的,你不會生氣吧!”

薑黎語氣俏皮,故作天真的倚靠在許知澤的肩膀上,眼神裏充滿了挑釁。

她得意的眼神似乎在嘲笑我的無用,這麼多年了,依舊無法替代她在許知澤心裏的地位。

許知澤溫柔的拍了拍薑黎的腦袋,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笑意。

“你別管她,她才不敢生氣呢!這個婊子就是我腳邊的一條狗。”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許知澤把薑黎的行李箱往我手上一推,語氣不耐道:

“小黎會在家裏暫住一段時間,你滾去客房住吧!這段時間都不要來煩我們了。”

我苦笑著接過箱子,整顆心都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樣,呼吸也變得異常難受。

明明我跟許知澤才是合法夫妻,可現在薑黎卻正大光明的住進了我的臥室。

我捏緊了拳頭,良久才抬起頭看著許知澤,眼神裏帶著一絲祈求。

“知澤,我生病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錢?”

許知澤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不就是讓小黎住幾天嗎?你在鬧什麼?沈林溪,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這麼虛榮的女人。”

我小聲解釋自己也是早上去醫院才知道的,隨後掏出那張診斷書遞到許知澤麵前。

我隻想證明我沒有說謊。

可許知澤竟然看都沒看,直接揮手打斷了我,他一口咬定是我收買了醫生來博同情。

診斷書悄無聲息跌落在地上,隨後薑黎一腳踩了上去。

她的臉上掛著一幅同情的表情,走上前挽著許知澤的手臂,假惺惺的歎了一口氣:

“哎,林溪姐你也太可憐了,為了挽回男人的心竟然編這種理由咒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我還想再解釋,可許知澤已經失了耐心,他眉心緊蹙,從錢包裏掏出一遝錢丟在了我的腳邊。

“拿著錢滾!再煩我,你就自己從這個房子滾出去。”

我撿起錢跟診斷書麻木的走向二樓,耳邊還不時傳來許知澤對薑黎溫柔的說著情話:

“都是我從前慣壞了她,小黎,你永遠都是那麼善良,她跟你比可差太遠了!”

“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愛過別人,一直在等著你,隻有你才配站在我身邊,我真的好愛你。”

我咬緊了嘴唇,這都是許知澤從前對我說過的話。

抬眼看著房子裏的每一處陳設,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跟許知澤親手挑選的。

那時的他剛拿到人生第一筆投資,蒙著我的眼睛帶我來看房子。

我欣喜雀躍,他卻心疼的把我摟入懷裏,眼裏滿是虧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我受委屈了。

他說全世界隻有我這個小傻子願意陪著他住地下室,也隻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

可現在,他卻對薑黎說他從未愛過任何人。

淚水無聲的從臉頰滑落滑落,我把頭埋進枕頭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許知澤哭了。

我拿起手機,給主治醫生發了一條消息。

我說不治了。

如果我死了,許知澤就不會再恨我了吧?

3

下樓時,兩人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了。

許知澤挽起袖子,手指修長幹淨,將勺子遞到薑黎嘴邊,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這是我親手煮的小米粥,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薑黎淺笑盈盈,臉上帶著一抹嬌羞的笑容,兩人看上去猶如金童玉女般十分般配。

我想起從前胃痛發作的時候,許知澤也是這般每天親手給我煮小米粥喂我吃。

他說他那雙手是簽訂千萬合同的手,注定隻會為我一個人洗手作羹湯。

看著那些粥,我僵在原地,喉嚨響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薑黎像是才發現我一樣,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小嘴,眼神裏卻帶著耀武揚威的笑意。

她主動站起身給我盛了一碗粥,卻在交接時雙手一滑,小米粥徑直砸在了我的腳背上。

我瞬間疼的眼淚翻滾,但薑黎卻率先驚呼一聲:

“哎呀,知澤,把你給我買的新拖鞋都弄臟了!林溪姐,你也太不小心了。”

許知澤幾乎是一秒衝了過來,捧起薑黎的腳前前後後看了個遍,確認她沒被燙傷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隨後一把將我推開,用命令的口氣對著我冷冷說道:

“沈林溪,你怎麼總是毛手毛腳的,過來把小黎鞋子舔幹淨,弄臟了就是你的錯。”

聽到許知澤的話,薑黎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故意抬起腳,眼神挑釁的看著我。

我的手微微顫抖,心臟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中。

他居然要我給他的白月光舔鞋?!

在這一刻,腳背上的疼痛感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我搖頭拒絕,隻想逃離這裏,可是許知澤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冷臉威脅我。

“你敢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丟在別墅外麵,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婊子的賤樣!”

我知道,許知澤做得出這樣的事。

早在我第九次流產時,他就把我扒光了丟醫院門口,說這是對我的懲罰。

當時的羞恥與恐慌還刻在心頭。

我最終還是低下頭,拿起紙巾把薑黎拖鞋上的汙漬擦了幹淨。

片刻後,薑黎收回腳,臉上帶著一副無辜的神情:

“麻煩你啦,林溪姐,不過下次還是要小心點哦!”

我死死掐住手心,強忍著淚水奪眶而出的衝動,狼狽的轉過身逃回客房。

我本不欲招惹他們,可薑黎卻主動找上了我,眼神玩味,遞給我一張鎏金大紅喜帖。

上麵赫然寫著許知澤跟薑黎的名字。

照片裏的許知澤笑的眼睛都彎了,俊美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身旁小鳥依人的薑黎。

我全身流動的血液似乎凝固了,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薑黎。

“五天後,我們就要結婚了,沈林溪,我要是你,就自己主動提離婚,免得自取其辱!”

薑黎的眼神帶著上位者的嘲笑,像是看穿了我的窘迫跟僥幸。

以前那麼多女人,許知澤也從未動過要另娶他人的念頭。

原來白月光終究是白月光。

薑黎一回來,就什麼都是她的了。

我失魂落魄的縮在角落,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都是我們結婚那天的甜蜜。

許知澤牽著我的手走在紅毯上,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而堅定。

他說我會是他唯一的許太太。

我曾經是那麼的堅信不疑,可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笑話一場。

跟薑黎相比,我根本就不值一提,隻是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人罷了。

還有五天,我就再也不是許知澤的妻子了。

我也是時候該離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了結一生。

我終於下定決心,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結婚五年,這個房子承載了我跟許知澤所有的回憶。

有他在結婚紀念日送我的項鏈,還有我們一起買的情侶服。

滿牆的照片寫滿了我們曾經對彼此的愛意。

那個青澀、懵懂的少年笨拙的對著鏡頭比耶,轉過頭卻隻緊盯著身旁的少女。

我將它們一件件放進箱子裏,這些東西再放在這裏也不合適了。

收拾到一半,我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胸口悶得厲害。

喉嚨裏生出一陣癢意,竟然忍不住咳出了血。

我連忙跑去衛生間手忙腳亂地擦去嘴角的血跡,轉過頭許知澤一臉冷漠的站在我麵前。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眼神裏居然有一閃而過的擔憂,但等我再細看去,他卻滿臉冷漠道“怎麼?戲還沒演夠?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心疼你麼?”

“醫生都跟我說了,你流產那麼多次,全都是你故意的,你還要在這裏裝可憐給誰看!”

“惡不惡心?!”

我抬起頭,手心差點掐爛,卻還是咬著牙沒有說話,

“是啊,我就是不想生下你的孩子。”

許知澤愣了一下,隨即譏諷道:“那你就繼續給我當狗!別當老子的許太太!”

我看著他拂袖離去的背影,苦笑一聲,默默吞下了喉頭腥甜。

4

離開前三天

我開始疼的整宿都睡不著,止痛藥吃再多也無濟於事。

這天夜裏,我又痛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胃裏好像有一把尖刀在裏麵不停地攪動。

冷汗順著額頭不停地滑落,我再也忍不住呻吟出了聲。

沒過多久,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許知澤的聲音裏滿是不耐煩:

“你有完沒完,沈林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吵到小黎睡覺的。”

“閉嘴!沈林溪,我不管你在演什麼戲,別妄想我會相信你,你這個騙子!”

許知澤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拿著刀在我心上反複切割,讓我失去了回答的力氣。

我的眼前似乎是一片黑暗,隻能死死地抱著被子,嘴唇硬生生被咬破了。

從前生理期痛到睡不著的時候,許知澤總會輕輕地幫我揉肚子緩解疼痛。

他滿臉緊張,想盡各種辦法幫我止痛,隻恨不得自己能替我承受著這疼痛。

可如今,他卻隻擔心我忍痛的悶哼聲會影響到他的小情人睡覺。

一夜無眠,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的嚇人,高高腫起的雙眼滿是血絲。

許知澤敲開客房的門,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沈林溪,你又在演什麼苦情戲?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了?”

等了半天,我還是毫無反應,許知澤突然臉色一變,把我重重抵壓在牆上。

他的喘息聲緊貼著我的脖頸,讓我瞬間感覺身體一涼,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狠狠地掐住了。

“躲?你這輩子隻能待在我身邊好好贖罪,裝病這一套我可不吃,你要死最好真的去死!”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忍不住哀求的看向他,許知澤眼神一鬆,手上不自覺放開了我。

他環視了一下房間,眉心微微蹙起,帶著疑惑質問道:

“你的東西呢?怎麼少了這麼多?”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裏生不出一點歡喜。

抬手把一件長穿的毛衣放進箱子裏,整個心都是一片死灰,隨口敷衍道:

“舊了,不想要了。”

許知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薑黎喊他的聲音。

我垂下了頭,許知澤沒有再問什麼,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胸口的疼痛壓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許知澤,你不是馬上就要讓我離開了嗎?

那我給你跟薑黎騰地方又有什麼不對的嗎?

5

離開前一天

所有東西都收拾完了,我穿著五年前的衣服站在許知澤麵前。

他接過我遞來的離婚協議書,眼神裏充滿了震驚,扣住我的行李箱追問道:

“你要去哪兒?沈林溪,你居然要跟我離婚,你瘋了嗎?”

我抬起頭,眼神空洞的看著他,聲音異常平靜:

“你不是要和薑黎結婚嗎?我在這裏,隻會礙事,不是嗎?”

許知澤驚愕的看著我,眼神裏似乎帶著一絲憤怒:

“誰說我要和她結婚?沈林溪,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掏出那張鮮豔刺眼的請柬丟在他麵前,語氣嘲諷:

“上麵的日期就在明天,許知澤,你還不打算跟我坦白嗎?”

許知澤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眼眸裏更是閃爍著凶光。

他二話不說打電話把薑黎喊了過來,可還沒等許知澤開口,薑黎卻主動擁了上來。

她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張孕檢單,對著許知澤笑了笑:

“知澤,我懷孕了。”

短短六個字,像是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我跟許知澤。

他看著那張孕檢單,眼神裏帶著震驚,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

那個眼神我再熟悉不過了,曾經他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也是這種不可置信又帶著一絲欣喜。

他看向薑黎的眼神也徹底發生了變化。

我的心徹底跌落到了穀底,原來薑黎懷孕,他也會這麼開心。

那些我曾以為的偏愛跟例外,原來都隻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

也許,他的躁鬱症早就不需要我了吧。

許知澤很快回了神,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冷漠,語氣不屑道:

“沈林溪,離婚的事你想都別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就該用一輩子來贖罪,現在小黎懷了我的孩子,以後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你,隻是她的傭人,伺候她懷孕、生產、做月子。”

“這孩子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你也該好好懺悔自己的罪孽!”

我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知澤,讓自己流過產的妻子來伺候懷孕的情人?

腦袋轟的一聲,我似乎感覺到了心裏有什麼東西徹底裂開了。

原來心死就是這種感覺。

我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然後輕聲說道:

“好,我會照顧她!”

見我答應了,許知澤終於滿意了,摟著薑黎的肩膀,溫柔的說對她說要帶她去買所有嬰兒會用到的東西。

薑黎依偎在許知澤的懷裏,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眼神卻在看向我的那一瞬閃過不屑。

臨走時,許知澤還不忘叮囑我:“小黎愛喝排骨山藥湯,在我們回來前記得燉好。”

我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許知澤跟薑黎攜手離開的背影,低聲說道:

“許知澤,我衷心祝願你能幸福。”

祝他幸福是真的,無法再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恩愛也是真的。

我的生命已經不多了,更不想死在許知澤麵前。

把燉好的排骨山藥湯放在桌上,我拎著箱子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屬於我跟許知澤的婚房。

手機裏,薑黎給我發了一條又一條許知澤耐心挑選嬰兒衣服的照片。

她說許知澤已經答應她等孩子生下來後就跟她結婚。

我扯了扯嘴角,帶著一絲釋然,把那張精子檢測報告跟癌症的確診書一起放在了抽屜裏。

“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過去了,也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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