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一聲,“我是蘇然!我的學生卡和手機被偷了!那個女人是我的室友林菲菲!”
幸好,直播鏡頭不止一個。
我衝到二樓的欄杆前,露出了我的臉,還有身上截然不同的禮服,又重複喊了好幾遍。
看到不少人的鏡頭轉向我,我才鬆了口氣。
這時,晚宴的主持人,剛好是上次群裏被偷衣服的學姐,她立刻把話筒遞給現場的記者:“大家請看,真正的蘇然同學在這裏,看來事情另有隱情。”
我感激地看著學姐,知道她在幫我。
我連忙說:“同學們,老師們,林菲菲一直沉迷於一些玄學理論,認為通過自虐和做出極端行為,就能吸引到所謂的‘靈魂伴侶’,我勸過她很多次,沒想到她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
很快,滿身狼狽的林菲菲被保安控製住。
學校領導、輔導員和幾個係的係主任都趕了過來。
這下林菲菲再也冒充不了我了。
一時間,校園論壇和社交媒體上都在討論這件事。
不少人得知林菲菲和我的關係後,都開始同情我:“蘇然太慘了,被室友偷了學生卡和設計作品,還差點被栽贓成瘋子。”
但也有人指責我:“她們是室友,林菲菲都瘋成這樣了,蘇然怎麼不早點上報學校?”
此刻,輔導員也在辦公室裏罵我:“蘇然,同學之間要互助友愛,你室友精神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你為什麼知情不報?”
我心裏白眼翻到了天上。
但想到我的保研名額還需要輔導員簽字,隻能忍著氣說:“導員,我之前外出采風,回來就崴了腳,一直在校外休養。我隻是知道她有些信玄學,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幸好,我重生回來,就為自己遠離林菲菲準備好了所有合法的理由。
輔導員還是訓斥了我一通。
我也敷衍了一通,然後以“受到驚嚇,需要心理疏導”為由,再次申請了校外住宿。
收拾東西時,我才發現,林菲菲送我的那份外賣裏,含有大量的安眠藥成分。
她明知道我第二天要參加一個重要的設計競賽答辯。
我一陣後怕,要不是我足夠警惕,可能就真的錯過了答辯,任由她把所有的臟水潑到我身上。
我本以為這次我尊重他人命運,林菲菲沒理由再怪我。
誰知幾天後,輔導員又怒氣衝衝地把我叫到辦公室。
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蘇然,你居然惡意引導林菲菲,讓她在晚宴上出醜,導致她現在精神崩潰,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還想保研?我不同意!”
輔導員“刷刷”幾下,撕碎了我的保研申請表,扔進垃圾桶,還朝上麵吐了口唾沫。
在他身後,林菲菲滿臉得意地看著我。
我死死攥著拳頭,申辯道:“導員,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
輔導員拍著桌子:“毫無悔改之意!我絕不會讓品行敗壞的學生從我們學院畢業!”
他這是想用畢業證威脅我。
我睜大眼睛,就看見輔導員安撫地拍了拍林菲菲的肩膀,然後對我冷笑一聲:
“幸好菲菲同學心地善良,隻要你願意賠償她的精神損失,再公開道歉,她就既往不咎了。”
我問:“輔導員老師,我沒有做過,您不調查就和林菲菲一起給我定罪,是收了她什麼好處嗎?”
輔導員立刻對我破口大罵。
我捏了捏口袋裏的錄音筆,冷靜下來,“導員,你不是法官。如果我不能保研,不能畢業,我有的是時間,請專業人士來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我想起之前錄下的內容,那天晚宴後,林菲菲可是和輔導員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我冷笑,“您辦公室的監控,應該有錄音功能吧?林菲菲出事那天晚上,您在電話裏對她承諾了什麼,需要我提醒您嗎?”
輔導員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別啊導員,林菲菲無故曠課,破壞重大科研項目,按規定得記大過處分,您是不是該秉公處理一下?”
最終,林菲菲背上了記大過處分。
她陰狠地盯著我,“蘇然,我們走著瞧。”
當晚,她就開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