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時候,我來到謝家。
父親和謝晚的父親謝向國是戰友,父親殉職後,謝向國不忍讓我和母親孤兒寡母的,受家中親戚的剝削。
又加上母親的身子一直很不好。
所以謝向國和謝晚的母親張亞商量後,便將我們接過來。
為了回報謝家養著我們,回報謝家給母親看病,我便成為謝晚身邊的跟班。
千金大小姐身邊,總是要有一個跟班的。
我就是謝晚的跟班。
說得好聽一點,我是跟班。
但是在所有人眼裏,我就是謝晚的舔狗。
她去酒吧蹦迪,我告訴謝家夫妻,謝晚在上晚自習,並守在謝晚身邊,用身體替她擋住一些蠢蠢欲動的手,哪怕傷痕累累,我也沒有一絲不願。
高二那年,她喜歡上蘇澤,對蘇澤開展了追求。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幫她做攻略。
後來高考結束了,蘇澤去了名牌大學,謝晚則是要鬧著出國,於是我又陪著謝晚出國。
我的十七年,全是圍繞著謝晚。
睜開眼睛是謝晚,閉上眼睛還是謝晚。
在我們出國的第二年,她喝了酒,跌跌撞撞的闖進我的房間,勒令我成為她的男朋友。
我沒有拒絕。
隻是第二天,謝晚就後悔了。
但是她醉酒後,將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鬧得身旁的人都知道了。
謝家夫妻看我長大,自然對我了如指掌,認為她那些朋友,都不如我。
謝晚隻好繼續和我在一起。
慢慢的,她也對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以為我們應該就這樣過下去。
直到謝晚的白月光蘇澤出現。
我才恍然發現,原來謝晚的目光,隻是短暫的停留在我身上。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那我呢?
我對謝晚動心嗎?
動過。
十歲那年,她軟乎乎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指,歪著頭對我笑的時候。
一顆種子悄悄的種在心頭。
異國他鄉的這些年,她為我做飯,照顧生病的我,我們相互抱團,成為彼此最熟悉的人。
我就已經動心了。
我知道,我隻不過是謝晚的跟班,為了錢,守在謝晚身邊。
可是,人心是肉長的。
所以我動心了。
但謝晚的心是石頭做的,唯一柔軟的地方,給了蘇澤。
我歎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看著國內研究所給我發的offer。
是一個星期前的消息。
如今我有了答案:“畢業後,我就回國。”
對方很快就回複我的消息。
“歡迎你加入我們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