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流產已成定數,那就選在這個時候離開。
我假裝被迫同意了他們的決定,提前聲明流產藥不安全,必須要去醫院做手術。
實則偷偷聯係了律師閨蜜,連夜擬好離婚協議,隻等假流產後馬上離婚,一刻也不要在這裏多待!
這一世,我要離徐家人遠遠的。
第二天一早,大姑姐就過了來,還虛偽的端來一碗粥,我沒什麼胃口,她卻一直勸我趕緊趁熱喝。
我腦裏突然就閃現出了上一世被灌藥的畫麵。
大姑姐見我一直不動,把碗都端到了我嘴邊:“秋微你趕緊喝了,一會兒還得去醫院呢。”
我借口上廁所想逃開,卻被她摁在了板凳上。
“想上廁所也得喝了粥再去。”大姑姐連裝都不想裝了,直接攤牌了:“村裏的女人哪個不是在家就把孩子打了。”
“怎麼就你嬌貴,去醫院手術不要錢嗎?你當我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即使早就明白了這家人的奇葩之處,我還是被氣到了渾身發抖的程度。
“這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我也有權利選擇流產的方式!”
大姑姐嗤之以鼻:“你的孩子?要不是嫁到了我們老徐家,你哪裏來的孩子。”
“這分明就是老徐家的孩子。”
她力氣很大,我躲閃不開,隻能大聲喊屋裏的徐子喬。
沒想到他慢慢吞吞的從屋子裏蹭出來,說出的話更是讓我悔恨當初自己眼睛瞎。
“秋微,你就忍耐一下,流產沒有不痛的,去醫院手術會更傷身的。”
說完他又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蹭回了屋裏。
眼看著徐子喬縱容他姐,公婆也早有預謀的躲出門,就算是老兩口在家,也會毫無原則的偏袒他們的寶貝閨女。
還有王法嗎?
總以為重活一世我可以打臉他們一家,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個大姑姐。
想到這裏,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扭頭往外推了一把。
哐當一聲,藥碗應聲而碎。
我趁著大姑姐沒反應過來時推了她一把,往大門外跑去。
誰知大姑姐的丈夫劉萬福就守在大門一旁,我又被他攔回了院子。
劉萬福五大三粗哼哧著衝我吐了一口:“還是曉梅想的周全,讓我在門口守著,不然還真沒準兒讓這娘兒們逃了。”
大姑姐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說出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秋微,你這孩子要不得,你和子喬結婚晚,孩子卻生在我前頭,讓村裏人怎麼議論我?”
她起身從廚房又端出來一碗粥,“今天這藥,你必須得吃,我要看著你吃才能放心,我都還沒懷孕,你憑什麼生在我前麵?”
可能是剛才碗摔碎的聲音太大了,把徐子喬從屋裏引了出來。
他聽見了大姑姐的逆天言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是默認了她的想法是對的。
我被灌藥時他還在旁邊事不關己的勸我:“微微,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就等等我姐姐姐夫吧。”
我被他們三個困在院子裏,心裏剛剛燃起的火苗也跟著熄滅了。
但好在我和閨蜜晚陽昨晚就約好了,她見我許久沒回消息怕我有危險,和男朋友開車從市區找到了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