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餘書徽喃喃自語了一句,再抬眸的時候眼底流轉著冰冷的光。
小馬其實一直在注意這個很奇特的女人。
當時她主動找上他的時候,他還以為她和從前那些委托人一樣,要查的是自己老公出軌的事。
私人偵探什麼的很多人其實都不太信任。
小馬以前就經曆過費盡千辛萬苦,熬了好幾個月終於拿到證據,結果對方卻翻臉不認人,甚至還倒打一耙說他們心懷不軌的委托人。
也是因為這樣的人遇到的多了,所以他才會越來越窮困潦倒,最後不得不親自去招攬生意。
遇到餘書徽的時候他其實沒多在意,隻是當她報出了一個跟她全然沒關係的男人名字的時候,小馬對她起了十足的興趣。
而在他調查的過程中,發現餘書徽要調查的事情也很有意思。
這讓小馬找到了自己做這一行的初心。
小馬甚至感覺自己像是終於“活”了過來。
所以今天見麵他表現得要比從前活潑許多。
本以為餘書徽會對自己也有幾分關注,沒想到她一心隻有那些事,半點沒關注到自己。
小馬忽然覺得有些失落。
所以想了法子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餘書徽可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行事奇怪,卻又滿身秘密,是個天然吸引別人注意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到底在調查什麼呢?
又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繼續查這個林鳴。”
捋清楚了很多事,餘書徽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
她看向小馬,卻發現對方盯著自己在發呆。
“小馬?怎麼了?”
小馬回過神來,對上餘書徽那雙冷靜清透的眼,他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內什麼,坐了十幾個小時才從江南趕回來的,可能是有點累了。”
餘書徽了然地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紅票子。
“報酬。”
小馬瞪大了眼睛:“這......倒也用不了這麼多。”
餘書徽衝小馬笑了笑:“沒事,你查到這些事可是幫了我大忙。”
小馬盯著餘書徽看了半晌,忽然站起身來說:“你放心,這個叫做林鳴的,我一定給你調查得幹幹淨淨,哪怕你想知道他幾歲尿床我也能幫你查到!”
“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留下餘書徽一個人一臉莫名。
她要知道林鳴幾歲尿床幹什麼?
失笑地搖搖頭,餘書徽也沒想到自己在街上隨便找的人居然還挺好玩的,一副邋遢的樣子內心卻很熱血。
她要感謝對方查到的這些東西,餘書徽心裏已經有了清晰的脈絡,現在隻需要慢慢找證據。
回到顧家之後餘書徽將翻譯好的文件交給了顧明德。
在顧明德滿臉驚喜,掏錢感謝的時候餘書徽故意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這些不夠嗎?”
顧明德二話不說又掏了好幾張票子。
顧明德的確是個非常大方的人。
他行事很有自己的風格,而且隻要是他認定可以用的人才,他是真完全不吝嗇。
餘書徽心底失笑,麵上卻為難地開口:“不是的先生,您之前給過翻譯的費用了,這些我不能要。”
“我就是......”
餘書徽故意再次停頓,顧明德是多敏銳的一個人,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文件有問題?”
餘書徽眼底一亮。
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其實我對這些事也不是很懂。”
餘書徽輕聲開口:“先生還是找個會看這個的好好看看。”
點到為止地提醒了一句,餘書徽就匆匆轉身離開。
顧明德看著她的背影,眼眸漸深。
掃了一眼手裏的文件,顧明德沒看出什麼不對。
猶豫片刻,他本能想給林鳴打電話。
但輸入號碼的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是刪除了那個號碼,打了公司一個財務的電話。
“來我家一趟,有份文件需要你看看。”
對方自然是應下並且表示馬上就到。
顧明德靠在椅背上,視線落在那份文件娟秀的字體上,眼底意味不明。
......
“鶯鶯姐可有好久沒出來跟咱們一起玩了。”
k廳裏,顧鶯鶯被學校裏那些巴結她的人團團圍住。
“滾一邊去,圍這麼緊幹什麼?想憋死我嗎?”
眾人趕緊散開,衝顧鶯鶯露出討好的笑。
同時還對著旁人指責道:“就是,你們有沒有眼力見?都堵在我們鶯鶯姐麵前幹什麼?”
被說的人敢怒不敢言。
顧鶯鶯身邊的人也是有地位之分的。
那些經常跟著顧鶯鶯去做壞事的人才是她信任的自己人,而他們這些人被顧鶯鶯當成是來巴結討好的狗腿子,並不太在意。
“鶯鶯姐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見顧鶯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身邊的第一大走狗,被其他人戲謔稱為女皇身邊大太監的鄧卓一臉擔憂地問了一句。
“是不是又有人不長眼惹你生氣了?”
“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不懂事,鶯鶯姐你隻管報個名字出來,我們立刻替你去教訓她一頓!”
顧鶯鶯學習成績不好,長相也不算太突出,正是因為如此,她在學校裏跟惡霸差不多。
比她成績好的,冷嘲熱諷,集體霸淩。
比她漂亮的,動輒打罵,偶爾氣性上來了還會想法子毀了對方的容貌或者是毀了對方的名聲。
這麼多年下來,顧鶯鶯身上罪行累累。
也正是因為她做了這麼多惡事都還沒有被處置,顧鶯鶯才越發的囂張,行事手段也越發狠絕。
“家裏新來的保姆,真是賤得沒邊,居然還敢設計陷害我!”
顧鶯鶯提起餘書徽就覺得生氣,猛灌了一口酒,惡狠狠地說:“我遲早要弄死這個賤人!”
其他人聞言都沒接話。
顧鶯鶯有個非常厲害的爸爸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既然是在她家裏的事,那他們自然不好插手。
畢竟顧鶯鶯的爸爸看不得她跟他們這些人混在一起。
顧鶯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不帶他們去她家玩。
“誰能跟鶯鶯姐你作對啊,我們都相信你,不就是個臭保姆嗎?隨便找個理由趕走就是了。”
“說起來,我這裏有個好消息不知道鶯鶯姐你聽了會不會高興。”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