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川突然開始學習手語。
我以為是他發現了我的聽力障礙。
可訂婚宴上,他突然手語告白林安。
牽著她上台。
“抱歉各位,今天的訂婚宴要臨時換一位女主人。”
“我隆重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林安。”
看著台下的我,傅臨川聲音平靜。
“沈念,我們隻是商業聯姻,放心,我依舊會履行兩家的協議。”
“但當年安安為了救我失去了聽力,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賠她一個婚禮。”
我藏起當年的車禍報告,耳朵裏的助聽器壓的耳廓生疼。
傅臨川,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你的聲音了。
現場一片寂靜。
眾人覷著我臉上的難堪,笑著應和傅臨川。
“傅總和林小姐郎才女貌,果真是一對璧人。”
“早就聽說傅總一直在找當年的姑娘,恭喜傅總終於得償所願!”
看著傅臨川看向林安時眼中的溫柔。
我隻覺得耳朵裏一頓一頓的疼蔓延到了胸口。
疼得我喘不過氣。
這時,我看到傅臨川貼進林安的臉龐,嘴唇蠕動。
為了掩蓋自己耳朵殘疾拚命學習的唇語派上用場。
卻隻讀出了“愛你”二字。
林安瞥了我一眼,手語比劃著什麼,臉上滿是嬌羞。
下一刻,傅臨川就向我走來,下了命令。
“沈念,安安因為當年的事落下後遺症,需要人陪,你回去收拾東西,搬去客房。”
我看清林安眼中的挑釁,輕笑。
“那她以前是誰陪著睡?”
可林安像是讀懂了我的唇語,眼中迅速蓄滿淚水。
手指飛快。
“沈小姐,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這樣詆毀我?”
“傅總,如果我選擇嫁給你,隻會受到這樣的侮辱,那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傅臨川的臉色陰沉,聲音也低得我快要聽不清。
“沈念,道歉。否則沈氏明天就會宣布破產。”
我的指尖紮進掌心,眼眶滾燙,執拗著盯著他。
傅臨川像是被我激起怒火,俯身貼進我的耳邊。
“沈念,想想你媽媽。”
沈氏投資失敗,爸爸被逼跳樓,媽媽被憤怒的股民推倒昏迷,傅氏的那位頂級腦科專家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維持的呼吸被打亂,眼前被淚水模糊。
“對不起。”
傅臨川皺眉不滿,“安安聽力受損,你的聲音太小。”
我閉了閉眼,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對不起!”
一聲接一聲,我聲嘶力竭地喊到賓客散場,口腔裏滿是鐵鏽的腥甜。
林安拽了拽傅臨川的衣袖,讓我停止,笑著挽著傅臨川的手臂離開。
手機突然不停地震動,習慣性貼近右耳。
“阿念,我聯係到了國外的那位耳科專家,你的聽力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