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第一紈絝,被郡主退婚,成為笑柄!
一路尾隨,將其綁架,欲行不軌之事,沒想到郡主不是花架子,一板磚拍死!
我穿越而來,天崩開局!
“王八蛋,你是痛快了,讓老子來背這口黑鍋!”
低頭拾起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裙衫,我訕訕的遞給郡主。
“那個,郡主,我要說剛才輕薄你的不是我,你信不?”
......
“少爺,抓緊些,我瞧著好像有人過來了。”
南山下,一間廢棄的茅草房裏。
趙康揉著生疼的腦袋緩緩睜開了眼,入眼處一片狼藉,枯草和蜘蛛網混合著腐朽的味道刺激著鼻腔。
地上,散亂著撕得破碎的衣衫裙擺。
而正前方,一個被剝得隻剩下胸圍子的嬌媚女子蜷縮著身子泣泣出聲。
偶然瞥見趙康的眼神,女子嚇得一聲驚叫,哆嗦著身子將頭埋進了膝蓋裏。
“混蛋,你別過來!”
“不是......”
趙康整個人都呆住了,想要起身卻引來一陣眩暈。
片刻之後,腦子裏那股攪動腦仁的疼痛才慢慢散去。
回頭再看那身材飽滿,模樣秀麗的女子,趙康卻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壞了,壞了!
我不過是在羅布泊裏迷了路,怎麼就穿越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乃是大周朝齊國公府的獨苗。爺爺早年隨太 祖起兵,南征北戰落了一身的傷患才拚來了世襲罔替的富貴。
老國公死後,趙康的父親趙順臣襲爵。
趙順臣自幼在軍中長大,不墮父親威名,為國禦敵於四方二十多載,年四十才有子嗣降生。
皇帝為感念齊國公兩代功績,將最疼愛的侄女昭陽郡主李婉兒,與趙康指腹為婚。
原以為將門虎子,趙康也能成為一代人傑。
豈料,他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不僅沒有半點其祖其父的風采,反而玩世不恭,整日章台走馬,成為了京都城內一大紈絝。
其名頭更是讓京都百姓聞風喪當,甚至與城內的野狗、花郎並稱為京都三害。
昭陽郡主李敏兒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退婚,甚至跑到皇帝麵前以死相逼,這才讓皇帝收回成命。
堂堂齊國公府公子,未來的齊國公,就這樣被退婚了,趙康一下成為了京都城的笑柄。
他一怒之下,尾隨出城踏青的李敏兒,帶著自己的伴當將其劫走,虜到茅草房內欲行不軌。
豈料,李敏兒雖不是練家子,但總好過早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趙康,一棒子敲在腦袋上就要了他的小命。
趙康抹了一把臉,真心覺得自己來錯了。
自己雖然受祖上庇佑,但對方好歹是皇室血脈。
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抄家滅族夠不上,打斷條腿出出氣概率還是大的。
“媽的王八蛋,你是痛快了,讓老子來背這口黑鍋!”
趙康嘀咕了兩聲,撿起地上的衣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本想扭頭就走,可一想還是覺得應該解釋一下。
他低頭拾起那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裙衫,一手摸著鼻子訕訕的遞了過去。
“那個,郡主,我要說剛才輕薄你的不是我,你信不?”
李敏兒不知從哪兒摸到了一根發簪,用力的抵住自己的脖頸,眼神中透著果敢和堅毅。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麵前!”
見她脖頸處已經出現了血絲,趙康連忙停下了腳步,連連擺手。
“別!我就是想說,今天這件事其實就是個誤會,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門外又想起了伴當趙十八的催促聲。
“少爺,您快點兒,有馬蹄聲逼近了,約莫二十騎!”
趙十八雖是家仆,但早年間跟隨趙順臣征戰,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
聽他語氣中帶著急切,趙康不敢多呆,若是被李敏兒的皇家護衛們抓了去,到時候父親就隻能去皇帝麵前要人了,事情就真的到了無法回旋的地步。
趙康心念一轉,扔下繡袍披上自己衣衫就往門外走。
“撤!”
趙十八東張西望,回頭瞧見自家小公爺的額頭上有瘡口,稍微有些愣神。
自家少爺在京都城裏都是橫著走的主,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哪怕對方是郡主,也不能下這樣重的手啊!
這要是被那個護犢子的公爺知道了,自己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還愣著做什麼?再不跑,人就來了!”
趙康慌裏慌張要上馬,可這廢物身子虛得厲害,踩了幾次馬凳都沒能爬上去。
耳聽得疾馳的馬蹄聲越發近了,趙康也顧不得太多,直接撒丫子就往回跑。
“少爺,錯了,錯了,這邊!”
趙十八翻身打馬追了上去,到了近前一個翻身就下了馬,隨後快跑幾步攔腰抱起趙康,又猛地躍上了馬背,緊接著一個縱身跳上了另一匹馬背。
“少爺,咱往那邊走!”
趙康直呼好活兒,扯過馬韁繩隨著趙十八的手指的方向撥轉馬頭。
可剛跑出去不遠,一隊人就拍馬趕到,瞧見兩人的背影留下幾人守衛,其餘人盡數追了上來。
齊國公府的馬都是精挑細選,論腳力自然不輸那些皇家侍衛,可壞就壞在趙康騎術不精,好幾次都險些從馬背上摔下。
“站住,否者格殺勿論!”
眼瞅著後麵追趕的侍衛開始張弓搭箭,趙十八很清楚少爺不容有失,來不及多想直接了勒住韁繩擋在趙康的身後。
“少爺,棄馬,往林子裏跑!”
趙康慌不擇路,隻能聽之任之,勉強穩住身子後直接翻身下馬,埋著頭就往林子衝,一邊跑一邊招呼著趙十八,“趙十八,別硬扛,趕緊走!”
趙十八混跡軍伍多年,自然不是傻大膽,見自家少爺消失在林子裏,將馬一橫攔在路中央,然後縱身一撲就鑽進了旁邊的草叢裏。
隻見草叢一陣晃動過後,便沒了動靜。
追趕的侍衛也紛紛下馬,抽出長刀朝著林子裏追趕而去。
主仆二人在林子裏狂奔,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堪堪甩掉追兵。
回到齊國公府,兩人已經是狼狽不堪。
進了正堂,趙康捧著茶壺一口氣抽幹,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
“十八,去,吩咐人準備熱水,少爺我要洗澡!”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齊國公趙順臣的大嗓門兒。
“我兒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
趙康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麵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便宜老子,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不多時,滿臉大胡子的趙順臣,踩著虎步走了進來。
“哈哈哈......”
趙順臣未語先笑,話還沒出口就瞧見了渾身狼狽的兒子,頓時虎目圓睜,怒道:“是哪個王八蛋,敢欺負老子的兒子?”
他快步上前,把住趙康的臉來來回回的看個不停,手又在他身上摸摸捏捏。
趙康被他整得有些不自然,卻又不敢掙脫,隻能聽之任之。
“你早上不是說要出城踏青嗎?怎麼這副樣子回來?莫不是遇到劫匪了?”
不等趙康說話,他抬腿就踹翻了一旁的趙十八。
“你是死人啊?你就是這麼保護少爺的?你身上怎麼沒血?沒把他們殺光?”
見趙十八垂著頭不說話,趙順臣火氣更盛,朝著門外大喊:“老蔫兒,點齊府中的兵馬,跟老子出城剿匪!他娘的,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非扒了他們的皮!”
眼瞧著趙順臣接近暴走了,趙康可不敢讓他胡來,記憶中這可是敢在皇帝宴會上打架的主。
他連忙拉住趙順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本以為會遭到一頓斥責,甚至是毆打,沒曾想趙順臣聽完之後仰天長嘯,一巴掌拍在趙康的背上。
“不錯,這才是我老趙家的種!你爺爺是響馬出身,老子也是軍伍裏的廝殺漢。你平時逛的那些青 樓,那裏麵的女人乖得像鵪鶉似的,沒勁!”
“就是要這樣,霸王硬上弓,才痛快!”
趙康整個人都傻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再這樣放任下去,齊國公府何愁不亡啊!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嘴皮子動了動,說道:“對方可是郡主,咱家惹不起的。”
趙順臣眉毛一擰,有些不滿,“這大周朝還有老子不敢惹的嗎?”
“別說一個郡主了,就是公主老子當年......”
“咳咳,算了。不算什麼大事,本來你倆以前就有婚約。大不了,老子再上門把婚約要回來就是了。”
“老子的兒子,能娶她晉安王的閨女,老小子偷著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