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序還以為是阮家的仇家,結果對方把她帶到了醫院。
在急救室外,她見到了麵色鐵青的裴言川。
他冷眉緊蹙,一開口就是斥責,“阮霜序!我對你好失望!你即使再恨清棠也不該這樣對她!”
“你在說什麼!裴言川!你把我抓到醫院來做什麼!我不過是砸破了她的額頭,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
裴言川神色痛徹心扉,“你還拿美工刀劃破了她大腿的大動脈,現在血根本止不住,伯母說你和她都是熊貓血,現在你快去給她獻血!”
阮霜序扯出一抹冷笑,“憑什麼?”
他突然攥緊她的肩胛骨,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
“就憑清棠她救過我媽媽的命!她對我有恩!”
阮霜序不知道關她什麼事,她沒有心情聽裴言川的胡言亂語。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你若是還想跟我在一起,就不準再傷害她了,這次......你給清棠獻血,我就原諒你了!”
“我需要你原諒什麼!我不願意獻!”
這時,急救室的醫生過來催促了,阮霜序抵抗無效,她被保鏢按住推進了急救室。
醫生問她之前有獻過血嗎,她回想了一下十年前,獻過一次,救了一個出車禍的阿姨。
裴言川不耐煩地讓醫生多抽點。
“一定要救活清棠!不計任何代價!要多少血都可以!”
阮霜序覺得現在的裴言川極其陌生,她開始掙紮反抗,“我拒絕!你不能逼我獻那麼多血,況且前幾天我還出了車禍......”
裴言川親自按住了她的手腕,把流速調到了最大。
“安靜點!霜霜,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恩人,你愛我,就幫我一起回報恩情,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的!”
血液迅速流逝,她一陣眩暈,蒼白的雙唇翕合,最終什麼都說不出了。
裴言川看著她乖順地躺在病床,心裏終於鬆快了些。
他就知道,霜霜還是在乎自己的。
最後抽了1000C C的血,阮清棠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
醫生叮囑裴言川。
“阮清棠小姐有凝血障礙,所以抽的比較多些,以防溶血,平時要注意磕碰,即使是一條小口子都要來就醫。”
凝血障礙?
裴言川眉頭緊皺,護士以為他不理解,還熱心地給他普及了一下凝血障礙的原理。
可他抓住了重要的問:“那凝血障礙可以獻血嗎?”
“不行的,這太危險了......”
“裴總!阮小姐醒了!”
裴言川轉過身,急忙先去病房查看阮清棠的狀況。
不能獻血,但是阮清棠還是給他重病的母親獻血了,他瞬間覺得自己虧欠得更多了。
阮霜序扶著眩暈的腦袋,蹣跚著挪步到阮清棠的病房。
男人溫柔地輕拍阮清棠的後背,“棠棠,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麵對......”
“阿川,不要怪姐姐,她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那麼過激。”
“不對,你說錯了!”阮霜序強撐著,一字一句地糾正,“我砸你是因為你犯賤,但那把刺向你大腿的美工刀不是我的,打你就打了,沒什麼不敢認的!”
她把目光轉向表情凝滯的男人,“獻血是你強迫的,我已經不愛你了,別拿那一套綁架我。”
“我恨你!裴言川,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
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帶著十足的寒意。
“啪”的一聲,阮霜序的臉頰高高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