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的手還在微微發抖,但迅速收成拳。
他嗓音低啞,眼眸晦暗不明,“好啊,如果不能繼續愛我,那你就恨我吧。”
還不等阮霜序反應,他就示意身後的保鏢將阮霜序帶走。
阮霜序被軟禁在那個半山別墅。
三天後,裴言川終於出現,但阮霜序拒絕和他再說任何一句話。
裴言川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那天應酬完,他喝得有點多,跌跌撞撞地闖進她的房間。
濃重的酒氣伴隨著難以抵抗的桎梏,“你是我的!霜霜......”
“我和清棠會結婚,隻是為了還恩情,一年後會離婚,到時候我會娶你。”
“這一年間,你隻能乖乖待在我身邊,你哪都不能去!”
冷硬的態度刺穿了她的身體,那段自視美好的愛情已經四分五裂,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自那天之後,阮霜序徹底將自己封閉起來,長時間地蜷縮在牆角發呆。
無論裴言川說什麼,她都是聽不見的樣子。
很多時候都將他惹怒了,會被拖回床上狠狠地懲罰,就算唇沿咬破,她也不會吭聲。
裴言川看著床上破破爛爛的阮霜序,心也慢慢墜入穀底。
阮清棠身體還沒恢複,提議讓姐姐替她去試婚紗,他同意了。
霜霜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穿上主紗的阮霜序麵無表情,像個破碎的娃娃。
“姐姐,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阮清棠從包裏拿出一疊證件遞給她,是護照,簽證和身份證。
失神的眼睛終於亮了亮,她緊緊握著,如視珍寶。
阮清棠勾了勾唇,眼裏閃過狡黠。
“那姐姐總要拿些什麼來回報我吧......”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阮清棠就推開她的手從樓梯向後倒下。
“清棠!”
裴言川飛奔過來,那狠厲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身上。
這一次,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路人正好拍下這一場景,還放到了網上。
【阮家大小姐搶奪阮二小姐的未婚夫,還將其推下樓!】
【聽說她在婚約存續期間和裴少爺之前就不清不楚的,舊情作祟!】
【對!我之前還親眼目睹她和裴少爺夜宿酒店,心疼謝江知,隔個太平洋被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那些與裴言川不清不楚的照片滿天飛,一夜之間,阮霜序在A市聲名狼藉。
此時的阮霜序被裴言川關在悶熱的閣樓裏,什麼都不知道。
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能看見蔚藍的天空。
終於,在裴言川結婚那天,別墅安保放鬆了緊惕,她逃了出來。
可身後黑壓壓的人一路追隨她到了機場。
帶頭的保鏢東張西望時鎖定了她,朝著這邊直接奔跑過來。
她慌不擇路地逃跑,卻不小心撞到了別人懷裏。
“霜序,是我。”
“謝江知,快帶我走,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