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喻母就接手了喻氏集團,高層不看好喻母,紛紛投靠對家。
喻家逐漸開始走下坡路。
喻母走投無路,就找娘家牽線搭上了鐘家,鐘家那位太子爺雙腿殘疾,性格喜怒無常,沒有世家小姐願意和他聯姻。
喻母就想江映晚和他聯姻,靠鐘家的幫助振興喻氏集團。
今天之前,江映晚還舍不得放下喻淮南。
現在,他又一次證明他恨她入骨,她沒得選,隻能選擇聯姻,去償還喻家的恩情。
喻母歎氣,“你能想開就好,這些年淮南這孩子給你找了不少麻煩,委屈你了。還有,鐘家那邊......你多順著點。”
“好。”江映晚勉強扯出一抹笑。
喻家人離開後,江映晚獨自安撫賓客又挨個道歉,直到晚上才回到喻宅。
客廳裏多了兩個人。
喻淮南坐在沙發上,衣領大敞,正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沈綿綿靠在他懷裏,手指捏著一顆草.莓喂給他,被男人含.住手指嬌羞的拍著他胸膛。
江映晚累了一天,不想跟他們交流,想繞過他們上樓。
“等等。”喻淮南冷冷地叫住她,“你這是要去哪?”
“你的房間被我改成狗窩了,綿綿帶過來的狗總不能沒地方住吧?”
“怎麼不把你的臥室改成狗窩?”江映晚氣得諷刺他,“哦我差點忘了,本來就是狗窩自然不需要改。”
喻淮南臉色一黑:“江映晚,在喻家住了二十幾年真拿自己當主人了?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
她愣在原地,心臟像是被斧頭狠狠砸了一下。
小時候,她被賣到喻家做他的童養媳,一直唯唯諾諾的。後來他帶她融入他的社交圈,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人。沒有人可以欺負她。
她習慣了每天跟他鬥嘴。
時間一長,她都快忘了,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裏。
“淮南哥哥,你不要為了我跟映晚姐姐吵架......”沈綿綿扯了扯他的袖子,柔柔弱弱地開口,“漢堡占了姐姐的臥室,姐姐自然會不高興,我可以把它送走的......”
喻淮南立刻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你這麼喜歡漢堡,我怎麼可能把它送走?”
沈綿綿歪著腦袋思考了兩秒,在喻淮南看不到的角度衝江映晚挑釁一笑:“可是這麼冷的天,把映晚姐姐趕走她沒地方住怎麼辦?不如就讓她住在院子裏吧?”
“我今天在院子裏閑逛時,無意間發現院子最南邊的角落裏有一個廢棄的狗窩......”
讓她去住狗窩?虧沈綿綿說得出口。
江映晚冷笑:“你怎麼不去住?是怕你的同類突然回來嗎?”
她從小跟喻淮南拌嘴,嘴皮子功夫早就磨煉得爐火純青。
喻淮南立刻維護沈綿綿:“給綿綿道歉!”
“道歉,行啊,我可以道歉。”
江映晚點頭,突然一巴掌扇在喻淮南臉上,又轉過身輕飄飄地衝沈綿綿說了句不好意思。
“很好。”
喻淮南拍了拍手:
“管家!把她帶去南邊的狗窩,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一個外人,也配和綿綿的狗比?”
外人。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像一柄利刃狠狠.插.進江映晚的胸口。
霎時間,她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不由得眼眶一酸。
當年她轉學到喻淮南所在的學校,因為常常跟他一起回家免不得被人說閑話,小孩子的惡意很純真,圍著她一口一口童養媳的叫著,問她爸爸媽媽是不是死了。
江映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沉默以對。
再後來,這件事傳到喻淮南耳朵裏,他一個人跑去把所有罵過她的人全揍了一遍。
他說,喻家是她的家,他就是她的家人。
管家很快帶著幾個保鏢衝了進來,猶豫了幾秒,還是架著江映晚往出走。
南邊的院子幾乎很少有人來,狗窩周圍雜草叢生,還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看好她,別讓她跑出來。”
江映晚蜷縮在小小的狗窩裏,透過小窗口看到喻淮南離開的背影和沈綿綿得意的眼神,心止不住地疼。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選擇喻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