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付池宇讓沈秋雨去住酒店了。
隻因為今天是我媽要來看我們的日子。
每逢周六,付池宇就算推掉國際重要會議也會回家陪我跟媽媽。
沙發上,他正笑意盈盈給我媽展示禮物。
“這個頸枕對失眠很管用,媽你拿回去試試。”
“還有這鞋子,秘書說適合您穿,我跟媛媛就買下了。”
他還不忘替我邀功一份。
我媽笑得眼睛都看不見,直說好。
“我的好女婿啊,麵麵俱到,比周媛這妮子還關心我呢!”
“要不我是您女婿呢。”
付池宇又拿出來一個購物袋,二話不說掏出來裏麵的東西,結果卻是一件鮮豔的紅色蕾絲鏤空戰袍,很顯然是床上用品。
他眼底掠過一瞬尷尬心虛。
我媽眼神變了變,也沒說話。
這東西我見沈秋雨穿過,也是那天,付池宇鎖骨上有不下十處吻痕。
我從付池宇手中接過衣服,笑著說:“媽,這是我買的,池宇他拿錯了。”
她輕輕笑了:“收好吧,要是客人在多不體貼。”
廚房裏,付池宇從背後摟住我,湊過來尋找我的唇。
“剛剛是意外。”
“嗯,我沒生氣,我去客廳陪媽聊聊天,你準備飯菜吧。”
我避開他的親吻,走出廚房。
付池宇說我媽喜歡吃他做的菜,所以每次都是他親自下廚,忙活三小時。
他不在場,我媽的眼神立刻冷下來。
“死丫頭,那塊布料不是你的吧?”
我思緒飄走,下意識問一句:“媽,老人味是什麼?”
自從聽到付池宇跟他哥們的對話後,這個詞跟一句魔咒似的夜夜縈繞在我耳畔。
我分不清我們感情破裂的原因到底是沈秋雨還是這個詞。
沒想到,我等來的是媽媽的一巴掌。
“我生你出來有什麼用?池宇說你有老人味,那就是嫌你臟!連個男人都留不住,你還不如一瓶毒藥喝了去死!”
她狠狠掐著我的大腿肉,眼神冷若寒霜:“你必須趕緊生一個孩子,把池宇拴牢,否則我打死你!”
就在這時,付池宇匆匆出了廚房,拿上了外套。
“媽,媛媛,公司裏有人鬧事,我過去處理一下,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他撒謊時,總是習慣挑眉,他一直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媽哪裏聽不懂男人的話外音,非常理解地道:“去吧去吧,工作重要。”
付池宇開車走後,媽媽不停歇地罵我,打電話四處詢問吃了能懷孕的中藥方子。
孩子真的能挽留男人嗎?
我不顧媽媽的謾罵,追著付池宇的車,跟著他去了酒店。
所謂公司有事不過是拙劣的謊言。
沈秋雨從房間裏飛奔出來跳進付池宇的懷裏。
付池宇抱著她,讓她光著的腳踩在他的皮鞋上。
他會愛人,曾經也是如此,怕我著涼,事無巨細。
隻是這份愛,他可以分成兩份,十份,無數份。
或許我是得到最多的那個人。
他還要我心生慶幸。
沈秋雨神神秘秘將一根驗孕棒搖晃在男人麵前,嬌滴滴說著:“我懷寶寶了!你可不能把我的寶寶給你老婆養,被我知道的話,我就帶球跑!”
震驚的人除了付池宇,還有我。
女孩失落地問:“還是說你隻想跟周媛生寶寶,不想跟我生。”
付池宇眼裏燃燒著星火,直接封住女孩的唇,在走廊門口吻得昏天暗地。
“我要我們的寶寶,生下來。”
“那周媛怎麼辦?”
“先不告訴她,我給你買兩套房,準備醫療團隊,你乖乖的。”
“去房間吧,醫生說懷孕三個月後可以同房,沒關係的。”
“好,小妖精。”
女人單薄的衣衫掉落在門外,一道門隔絕了兩個世界。
還記得多年前,付池宇站在圖書館的大樹下,信誓旦旦跟我說:“周媛,以後我孩子的媽媽,隻會是你。”
我們已經過了遵守承諾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