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付池宇讓沈秋雨懷孕了?”
若若知道這個消息無比震驚。
我已經平靜下來:“早晚的事,你不也說像他這樣的人,偷吃很正常嗎?”
她緊緊握住我的手,久久無言。
“媛媛,我十年不吃肉。”
我噗嗤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淚流滿麵,花了妝。
若若跟我打賭過,要是付池宇背叛我,她就十年不吃肉。
因為那時候,付池宇真的對我太好了。
家裏破產,所有人落井下石時,是他不離不棄陪伴我走出來。
我站上天台時,他也跟著攤開雙手,從二十樓一躍而下。
安全氣囊上,是他墊在我的身下,牢牢護住我。
“周媛,你要是敢死,我後腳就敢跟上。”
“你得活著,否則我愛誰?”
年輕時誰都有過轟轟烈烈。
經曆過,也算夠了。
“若若,三天後你幫我把離婚協議給他吧,這一走,指不定不回來了。”
回到家後,媽媽又逼著我喝下三大碗黑乎乎的中藥。
她耳提麵命警告我:“抓住每一次機會,必須懷上孩子!”
半夜,付池宇回到家後,從背後抱住我的腰。
他的唇舌遊走在我的脊背周圍,濃重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突兀。
一想到剛剛他才從沈秋雨的床上下來,我心裏就湧上濃烈的惡心感。
我努力離開他的懷抱,冷冷地說:“我累了,不想要。”
他不依不饒,要來脫我的睡衣。
“媛媛,我們生個孩子吧。”
“不生,有的是人給你生。”
“你冤枉我,我隻要你,隻要你給我生孩子。”
他鐵了心要強來,我根本抵抗不了他巨大的力量,掙紮未果,隻能被迫承受他的進犯。
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為所欲為。
付池宇將我翻來覆去折騰到後半夜,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他十分饜足,渾身叫囂著舒適。
我們像從前那樣,抱著坐在地毯上,愜意地看投影儀。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緩緩低沉地開口:“要不要吃宵夜,我給你做。”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沉默了。
“我從來都不吃宵夜,愛吃宵夜的人是沈秋雨,你認錯人了。”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出現不到半年的沈秋雨,已經逐漸替代我在付池宇身邊的記憶。
他扭過我的臉,眼裏有慌亂,卻僅是微不足道的幾秒鐘。
“吃醋?吃醋也可愛。想怎麼懲罰我?”
他總是這樣,惹我生氣之後,又非常主動地認錯。
我玩笑似的提要求:“把沈秋雨送走,你願意嗎?”
他煩躁地點燃了一根煙,許久才說:“媛媛,你母親一個月從我這裏拿一百萬。”
語言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刃。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用尊嚴,換沈秋雨的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