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蘇承業的第三年,一直沒有孩子的我們去做了試管。
我本以為終於要擁有愛情的結晶,卻沒想到蘇承業早已將胚胎調包。
將白月光的孩子送進了我的肚子。
直到三個月後,我看到了蘇承業發給白月光的信息。
“雪兒,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孩子,但是我又不忍心你受苦。”
“就讓林南琴幫你生下這個孩子。”
“反正她都要生,生誰的都一樣。”
我萬念俱灰,和他大吵一架,他卻仍振振有辭。
“南琴,雪兒身子弱,她受不了這個苦的,你就幫幫她吧!”
“等把她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再要我們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我以死相逼,蘇承業終於同意送我到醫院打掉孩子。
手術台上,他竟然買通醫生,用了過量的麻藥讓我變成了植物人。
“保住她的命就好,隻要她不死,孩子就能平安。”
“等生完孩子,再想辦法治好她吧!”
我成了蘇承業和白月光孩子的培養基。
十月懷胎,孩子呱呱落地,我卻死於剖腹產大出血。
再睜眼時,我又回到了撞破他陰謀的那一天。
......
浴室裏傳來水流嘩嘩的響聲,我看著手裏的手機,雙手止不住地發抖。
前世的噩夢就是從此刻開始。
前世的記憶帶著深不見底的絕望向我湧來。
巨大的壓抑讓我不由地壓低了身子幹嘔起來。
蘇承業的手機裏,他的白月光鄭茗雪還在跟他發著信息。
“承業哥哥,你千萬不要讓她知道,否則我怕她會傷害我們的孩子的。”
“南琴姐姐懷孕了,要不......你今晚來我這裏,雪兒會讓你開心的......”
我幾乎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和恨意,想要衝到浴室質問蘇成業。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曾經的山盟海誓朝夕相伴,難道都是假的嗎?
前世的記憶和刻入骨髓的恨意就像一道電流劃過我的身體,我渾身一抖。
不!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我硬生生停住腳步,浴室裏的水聲漸漸停止,蘇承業要出來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手機放回了蘇承業脫下的衣服的口袋裏。
浴室的門把手轉動,我猛地撲向床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浴室的門打開,蘇承業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想要親吻我的臉頰,卻被我輕輕躲開。
這個曾經我深愛的男人,如今卻隻能讓我感到惡心。
蘇承業眉頭微皺,坐在我的身邊,輕輕摸了一下我的頭發。
“老婆,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他的聲音裏帶著關心,卻不知道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和林南琴的孩子。
我死死地盯著他,拚命掩蓋住眼中的恨意,嘴角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意。
或許是因為過度的緊張,我隻感覺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痙攣。
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我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眉毛痛苦地皺起。
“承業,我突然感覺......不太舒服,覺得有點惡心想吐。”
蘇承業臉上的平靜和笑意瞬間消散,他緊張地將我扶起,目光掃視著我的小腹。
“怎麼會突然不舒服?肚子疼嗎?”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將我摟在懷中,我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我輕輕掙開他,眼睛裏含著淚花。
“我就是有點惡心,有點喘不過氣來。”
“承業,不會是寶寶有什麼問題吧?”
蘇承業臉色一變。
“閉嘴!不要亂說話!”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蘇承業的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
“老婆,沒事的,應該隻是孕吐,正常反應。”
“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不過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詛咒寶寶出事呢?下次不能這樣了哦!”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小腹,掌心裏帶著溫熱,我卻隻感到刺骨的寒意。
蘇承業的聲音裏帶著與往日一般的溫柔,扶著我躺下。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點話梅,吃點酸的應該會好一點。”
他披上衣服,順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
視線落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他的動作僵了一瞬。
蘇承業轉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滿頭冷汗,臉色白得可怕。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和猶豫,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老婆,公司的項目出了一點緊急的問題, 我得馬上過去一趟。”
“你先忍一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如果實在不舒服,明天我再送你去醫院。”
蘇承業說完,不等我回應,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閉著眼睛,咬牙死死地忍住身體的不適,眼淚卻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滴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虛弱得幾乎難以聽清。
“孫律師,我是林南琴。”
“我想請你,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