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身體明顯僵住,手上力度剛鬆,我瞬間如泥鰍一般滑了出去,閃身回了房間,砰地砸上門:“試個屁!”
真是和顧乾州一樣的賤人!
還以為他會踹門發泄幾句。
可是竟然沒動靜。
半晌,我才聽到門外傳來他低低的笑聲,不知道什麼意思。
不過,雖然沒得手,剛才占的拿點便宜和發泄,倒是讓我心裏舒服了不少。
還沒有完全消退的酒意侵蝕我的神經,讓我很快不再想這件事。
我有些困了。
這一夜,我罕見的睡得極好。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要把該處理的事情,全部處理幹淨。
工作,還有我那養父母。
可不是我不孝順,見利忘義,想到那吸血鬼一般的一家人,我唇角就忍不住的冷笑。
即便沒有被秦家認親,我和他們,也是勢不兩立。
一大早,洗漱完喝了杯牛奶,我直接下了車庫,就看到大哥給我準備的三輛豪車,選了一輛低調點的,開車去了顧氏。
大學畢業那年,我手裏已經握有三個軟件研發專利,被一家頂級科研團隊看上,邀請我加入。
可一旦簽約,至少有兩年要在國外基地做保密工作,不能外出。
顧乾州說一刻也離不開我,不許我走。
我隻能拒絕。
他又說不喜歡女人出風頭,我就隱瞞了所有成績。
之後,就被他安排在顧氏,做了宣發部一個小小的平麵模特。
除了那不為人知的專利,我在這裏一沒背景二沒人脈,大家隻當我是個靠著身體上位的狐狸精。
顧乾州享受這種關係,我便從未跟人解釋。
原以為真心終能換來真心,隻可惜,眼瞎了八年。
我剛走進公司,就看到顧乾州溫柔地攬著一個清秀端莊的女人給眾人介紹:“我未婚妻蘇可可,今天帶來給大家認識一下。”
嗬,這麼快,人都帶來了!
可是,他話說的漂亮,我還是瞥見了他眼底的烏青和手腕處若有若無的勒痕。
看來,昨夜,他應該很辛苦吧?
我唇角勾起冷意。
熱鬧的歡聲笑語在我出現後戛然而止,氣氛變得異常怪異。
同事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鄙夷的看著我。
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太好。
因為跟顧乾州的關係,背地裏誰不罵我一句狐狸精。
如今他帶著正宮出現,一群人等著看我出醜呢。
可惜,我不在乎。
我扭著小腰走上前,故意道:“顧總好,這就是未來的顧少夫人吧,還真是很清純!”
我話裏諷刺的意思明顯,果然,顧乾州一聽,臉色就變得陰沉如水。
下一刻,他氣的直接無視我,牽著蘇可可去了辦公室。
那模樣,明顯氣急敗壞了呀!
二人一離開,就有人按捺不住嘲諷我:“有些騷狐狸手段用盡也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不會到現在還想著當總裁夫人吧,真是笑死人了。”
好幾個人跟著低聲嗤笑。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隻是優雅地將手包往椅子上一搭,直視那人:“吃不著葡 萄的人也就隻能吐吐酸水,有些人,沒我漂亮,也沒我身材好,就算扒光了也爬不了床。不像我,白玩了幾年,吃都吃膩了。”
頓時,就見那人噎了個半死。
說完,我才扭身在工位坐下。
誰知,一抬頭就看到顧乾州正端著咖啡杯站在走廊,俊臉黑成了鍋底。
顯然,剛剛的話他全聽到了。
我故意挑釁的勾了下唇,心裏卻針紮似的疼了一下。
我又不是聖母,說真的,我到底還是嫉妒的。
那咖啡杯是粉色的,顯然不是他要喝的。
我給他煮了八年的咖啡,細致調配,迎合他的口味,沒落得半句謝謝。
如今他卻挽著袖子親自去茶水間給別的女人煮咖啡。
諷刺至極!
我本想直接辭職的,可看到他們那伉儷情深的樣子,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辭,也不能這麼忍氣吞聲地辭,得好好惡心惡心他們!
臨近下班的時候,部門領導在群裏發通知:為慶祝未來總裁夫人入職公司,今晚八點,香河酒樓公司設晚宴,要求每個人盛裝出席,以表尊重。
對麵同事一臉八卦:“襄襄啊,你要是不方便去,我們可以幫你跟領導說說情,顧總一定會給你批的。”
另一人冷笑:“野雞插上翅膀也比不過真鳳凰,去了不是純丟人嗎?顧總現在才懶得看她。”
我卻打開化妝鏡補妝,漂亮的唇色塗了三次,才看著鏡子裏我自己那張嫵媚的臉道:“去啊,為什麼不去。他想不想看見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眾人撇撇嘴,都以為我隻是過過嘴癮。
畢竟這幾年,我有多舔顧乾州她們都親眼所見。
如今正宮都到位了,我要敢鬧,分分鐘被趕出公司。
一個鄉下來的野雞,沒了工作,又被金主拋棄,下場會如何,不言而喻。
嗬,那他們就等著看唄!
晚上八點,酒宴熱鬧開席。
雖說領導要求盛裝,可沒有誰敢真的去搶總裁夫人的風頭,一個個打扮得中規中矩。
我老遠就看到了,宣傳部門的幾個人湊在一起盯著門口。
我從另一邊走進,就能聽到她們的議論。
“秦襄襄果然沒有膽子來。”
“那個騷狐狸在公司呆不久了,總裁夫人早晚知道她幹的那些事,一定會把她掃地出門。”
她們正聊得歡,我忽然一個閃身,就從角落站了出來。
“呦,聊什麼呢?”
我的聲音故意很大,瞬間,很多目光投了過來,幾個人的臉色頓時又青又紫。
我心裏暗爽,故意把一頭大 波浪的長發抖的搖曳生姿。
看的幾個男同事都直了眼,端著酒杯撞在了一起。
我偷笑。
走進大廳,才看到裏麵的情況。
被眾星捧月的蘇可可也是一身高定,搭配著昂貴的祖母綠寶石項鏈。
可她身形瘦小,根本撐不起來端莊雅致的貴氣,跟嬌豔明媚的我相比,幹癟得像一株發育不良的百合花。
她顯然也看到了我,和男同事們恨不得粘在我身上的視線。
風頭完全被搶,她臉上有些不好看,尷尬地站在那裏。
我卻故意一般,高跟鞋踩在明亮照人的地磚上,步步逼近。
一旁的顧乾州臉色似乎很不好看。
我當然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占有欲作祟。
他最討厭別的男人看我。
可今天,我就偏要。
眼見我就要走到他身邊,他張嘴,似乎要罵我。
可是我的腳步卻忽地一轉,親昵地走向不遠處的一到身影,正是他的好兄弟霍明生。
我手臂一勾,異常嫻熟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還撒嬌似的晃了晃:“說好一起來的,你怎麼也不等我,壞蛋。”
真巧啊,他也來了。
今天還想著怎麼惡心惡心顧乾州,機會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