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我看著霍明生俊美冷漠的臉,心裏也有些打鼓。
那夜喝得爛醉,能回憶起的片段極其模糊。
如今再靠近,他身上高級熏香的冷沁又透出臘月寒冬的蕭殺,我差點將手縮回去。
他卻在這時輕輕“嗯”了一聲:“下次會注意。”
這一回應,徹底驚呆了所有人。
特別是跟他相熟的幾人,更是震驚得忘了管理表情,轉頭齊刷刷看向顧乾州,那神情大有他被當街綠了的愕然,更有綠他的人是霍明生的驚悚。
我知道,他們雖然常常一起喝酒聚餐,可誰都沒有摸清霍明生的背景。
隻知道他做金融投資,寡言少語,不近女色,至於資產幾何,根本不敢猜。
單是他手上那塊獨家訂製、至少價值千萬的腕表,在全球也找不出第二個。
這樣的人想綠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應該更多的是沒想到,我能勾搭上他。
我此刻卻並未覺得太意外,昨晚這人敢答應跟我鬼混,就不會怕跟顧乾州撕破臉。
於是,我再次開口,“昨晚喝太多,今天不許再醉了,陪我去拿果汁好不好?”
話裏釋放出的信息太過曖昧,眾人消化起來都有些費力。
他卻再次附和:“好,聽你的。”
我一邊攬著霍明生的胳膊,一邊偷偷瞥著顧乾州的臉,隻見他快氣炸了。
轉頭竟然站起來就要衝過來,卻被蘇可可拉住。
我聽見蘇可可故意用她那純真的聲音小心問道:“乾州,你怎麼了?這位姐姐是誰啊?你好像很在意她?”
我笑死。
果然,就見顧乾州停住了動作,回頭柔聲哄道:“一個有點手段的庸脂俗粉罷了,她那種女人,我怎麼會在意。”
似要較勁一般,他忽地將蘇可可攬進懷裏,親昵地抵著頭蹭了蹭蘇可可的鼻尖,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小傻瓜,這麼敏 感,是不是太在意我了?”
這是故意氣我呢?
再看蘇可可看著他,一臉嬌羞、小鳥依人地偎進他懷裏,引得周圍不少人打趣:“顧總和未婚妻的感情還真是甜蜜,羨煞旁人啊。”
顧乾州明顯故作淡雅地點頭應酬,眸光卻冷厲地看向不遠處的我。
四目相對,我忽地勾了勾紅唇,笑容撩得人心尖酥 麻。
我緩緩踮起腳尖,也故意湊到霍明生的耳邊,紅唇幾乎要吻上去:“昨晚的事,我們繼續啊。”
霍明生忽然轉頭,鼻尖相撞,我們兩個雙唇幾乎吻在一起。
我要的就是這個畫麵,我故意勾住他的脖子,笑的明豔奪目,似乎真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上去。
下一刻,我的小腰就被人扣住往懷裏帶了帶。
霍明生的呼吸輕輕別開,拂過我的臉頰:“在這裏?”
怎麼看起來這麼撩,不像他的高冷人設啊。
我忽地想起昨晚醉酒被這人摁在牆上要試試時的霸道,頓時有點慫,笑著將他推開,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果汁才壓下狂亂的心跳。
剛放下杯子,他卻又遞過來一杯葡 萄汁:“這麼渴?”
蠱惑的嗓音讓我的喉嚨一陣發緊。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我迅速接過,咕咚咕咚又喝了半杯:“我去洗手間。”
說完將杯子塞給他,轉身匆匆走了。
從洗手間出來,我正補妝,誰知顧乾州突然衝了進來,將我壓在盥洗池上,手順著我高開叉的禮服就要往裏鑽。
這是他撩撥我時慣用的手段。
“秦襄襄,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似發狠般俯身吻我。
這樣的霸道,他早就有過很多次,之前我都妥協配合,可這一次,我直接抓起一旁的紙抽盒狠狠砸了過去。
趁著他吃痛,我迅速退開兩步,冷冷地看著他:“顧總,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什麼,你都沒資格管。還是說昨晚玩得不爽,顧總還想再試一試?”
大概是想起昨晚的窘態,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這麼不乖,我真的會很生氣。”
“過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