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琪為了逼我交出她母親留下的遺囑,
把我和兒子趕出去了斷水斷電的老宅生活。
又借著炒作的名義跟各種男人頻繁登上熱搜,
“辰放,你乖乖把遺囑交還給我,我就結束對你的懲罰。”
我想起母親臨終前的遺言,
一直默默忍耐。
忍著許靈琪宣布了與別的男人的婚約。
忍著兒子在幼兒園被人指責硬蹭許靈琪,
說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媽媽。
直到看到那些床照,
我忍無可忍,
跑去公司求她,
“琪靈,這周末你可不可以不要工作了?”
......
“我不出去工作,你吃什麼!這些年還不是我養著你!就你那幾個錢能養活這個家嗎?”
許靈琪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毫無防備,
硬生生接下這一掌,
後退踉蹌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臉火辣辣的痛。
周圍竊竊私語。
“許總的老公也太不懂事了,許總這樣的女強人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都快四十了,穿得這麼老土,當鴨都沒資格。”
“是啊!許總那麼成熟漂亮,追她的人都能排滿整棟樓了,顧總就跟許總很配啊!”
“真不知道這男人好在哪裏,許總忙,他就應該在家好好看著孩子,竟然還有臉跑來公司鬧,真不知足啊。”
被戴綠帽子的屈辱湧上心頭,
我被逼得眼紅,
“靈琪,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啊,你答應我要帶著兒子一起出去度假的。”
許靈琪愣了一下,
回憶起了自己的承諾。
眼神閃躲,心虛地撇了撇嘴,不耐煩道,
“工作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出差,顧司硯這個生意夥伴對公司很重要。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許靈琪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煩躁地咳了兩下,人群作鳥獸散。
她緩和了語氣,
輕輕撫上我紅腫的臉頰,
眼神卻有些嫌棄。
“辰放,剛剛你不該那樣跟我說話。我可是言星的總裁,你讓我很沒麵子!”
“下次出門好好打扮一下,你賣畫不也賺了一些錢嗎?真是丟我的臉。趕緊回家吧,兒子還需要你呢。”
那兒子就不需要媽媽了嗎?
我緊緊捏著手機,鼻尖酸楚刺痛。
我為什麼這樣無理取鬧地、不管不顧地衝過來。
是因為有個未知號碼發給了我許靈琪和各色男人的床照。
張張嘴,我很想質問。
突然。
顧司硯端著咖啡走了過來,一下子攬住了許靈琪的肩膀。
“怎麼在這裏,我等你很久了。”
齊靈琪一愣臉頰緋紅,
略帶撒嬌意味地道歉。
“對不起嘛,有點事兒要處理。”
顧司硯勾唇笑著,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咬耳朵。
“去巴厘島的機票訂好了嗎?我們可是有重、要、生、意,要談。你可不能爽約啊。”
許靈琪羞澀地咬著下唇。
嬌嗔地捏了捏他的臉,哄道。
“我難道會放你的鴿子?”
她眼中的深情深深地刺傷了我早已血淋淋的心。
我盯著顧司硯。
酸澀的感覺讓我心臟脹痛。
他立刻做出一個剛剛發現我的驚訝表情。
手一甩,滾燙的咖啡全都灑在了我的手上。
“啊呀,姐夫也在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了,聽說姐夫會畫畫,傷到手會不會有影響啊?要不姐夫跟我們一起去巴厘島談生意吧就當度假了。”
許靈琪皺著眉轉過頭,
煩躁地擺手。
“你怎麼還在啊?一個畫畫的懂什麼生意場上的事情!算了,趕緊滾,煩死人了。”
兩人靠得很近,似乎是被膠水粘到了一起,上了電梯。
電梯關門的一瞬間,顧司硯露出一個得逞的惡意笑容。
手指向上指,做出一個口型。
“她是我的。”
齊靈琪發現我表情難看,遲疑地喊。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家再說!如果你願意把遺囑交出來,我立刻就回家!”
我捂著泛紅的手,
第一次產生了疑惑,
這些年的堅持,還有意義嗎?
還沒走出公司,我突然收到了顧司硯發來的一張照片。
赤裸上身的男人身上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搭著。
胸前是斑駁的吻痕。
無名指上一隻素圈戒指,指間一顆小痣。
我心中一痛,難掩憤怒。
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喂?”
“喂?啊......老公......啊,是我今晚,啊,我不回去吃、哈吃飯了!有、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