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說第一次遇到危險,她推開我是意外,那這一次呢?
巧合不會發生兩次,就算我再自欺欺人,心裏的希望也徹底沒了。
她的愛,我不想要了。
連帶著她這個人,我也不想要了。
身體慢慢暖和過來,我回到秦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走進房間,我才發現,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以前每次休假,我都想讓秦北梔陪我去商場買幾件衣服,可她總說“忙”,沒時間。
陽台桌子上的花,早就蔫了,我沒換,她也從來沒管過。
我這才發現,這五年,我和她的日子,根本不像夫妻,甚至連熱戀期都沒有過。
我無聲地歎了口氣,默默把東西收拾好。
回到客廳,我剛把煮好的粥端上桌,秦北梔居然回來了——還是在晚飯時間,這簡直是破天荒。
她手裏拿著一束紅玫瑰,遞給我:“送你的。”
我愣了一下,結婚五年,就算是領證那天,她都沒送過我一朵花。
我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響了,是祝餘聲發來的消息:“淮序哥,我讓秦主任給您買了花,您看到肯定很開心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氣息都變得不穩。
我早該想到的,她從來不會在意我的情緒,更不會特意哄我開心。
祝餘聲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的偏愛,從來都給得那麼明顯。
我把那朵紅玫瑰插進陽台的花瓶裏,和那束蔫了的花放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走進辦公室,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直到一個同事忍不住跟我說了真相,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衝進秦北梔的辦公室。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還停我的職?”
秦北梔抬起頭,語氣平靜:“淮序,小祝跟我說,你沒打申請就帶他去了冷庫,這是違規操作。現在醫院裏議論紛紛,我停你的職,是為了你好。”
打申請?
我從來都沒打通她的電話,發給她的消息和工作郵件,都要我親自到她麵前確認。
她根本沒給我打申請的機會。
我心裏堵得慌:“我找不到你,已經跟院長說明情況了。”
秦北梔的臉色沉了下來:“淮序,你這是越級上報。以前你做事情都會跟我商量,怎麼這次這麼不考慮後果?”
她的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著,語氣嚴肅:“通知已經發下去了,你身體也沒完全恢複,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我還想說什麼,可停職前我還有一台手術要做,沒時間跟她耗。
我轉身走出辦公室,剛關上門,就聽見她接電話的聲音,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宇深,我好想你,想馬上見到你。”
我低下頭,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