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沒入地府,卻被一股執念困在墳前。
隻因墓碑上刻的名字不是我,而是我最好的兄弟——杜青。
他換走我的臉,娶了我的未婚妻,享受著我的財富和榮譽,每年還假惺惺來祭奠。
直到地府清點滯留亡魂,給了我三日重返陽間,隻要讓杜青親口承認真相,就能拿回自己的臉,消除執念。
臨走之前,陰差悄悄往我手裏塞了一件法器,可讓人無法近身。
回到人間那天,他正站在授勳台上接受獎章。
“這份榮譽屬於我,也屬於我逝去的好兄弟杜青。若能換他回來,我願付出所有。”
滿場唏噓,掌聲雷動。
而我頂著他的臉,一步步走進大廳,聲音冰冷。
“是嗎?那我回來了。”
......
大廳瞬間死寂。
無數道目光,夾雜著震驚和疑惑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而台上那個穿著我的警服接受榮譽和表彰的男人,死死握緊了拳頭。
杜青臉上的悲慟和深情瞬間凝固,瞳孔劇烈收縮。
“你是什麼人!”
他驚慌著指著我,聲音帶著顫抖。
我冷笑一聲,逼近他。
“怎麼,十年不見,連好兄弟都不認識了?剛剛不是說,願意傾盡所有換我回來?”
“你胡說!我兄弟已經死了十年了!是我親手給他下的葬。你故意裝神弄鬼,到底安的什麼心?”
杜青定了定神,用憤怒的咆哮掩蓋自己的恐慌。
“保安!把這個鬧事的人給我轟出去!”
幾個保安衝上來,伸手就想架我的胳膊。
可他們的手還沒碰到我的衣角,就被我抬手震出五米遠。
“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滾遠點。”
那些保安僵在原地,手臂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如紙,沒一個人敢再往前半步。
我轉身逼近杜青,沉聲開口。
“杜青,十年了,偷來的人生過得還安穩麼?”
說完我轉身拿起話筒,掃了一眼台下。
“十年前的九月七號,暴雨。我和杜青一起追捕逃犯,為了保護他,我受了重傷,可我的好兄弟卻恩將仇報給了我致命一刀。”
“之後他更是喪心病狂的換了我的臉,享受著我的榮譽和人生。”
雖然已經過了十年,可再提起這件事,心裏的恨未曾減少半分。
當初杜青剛來所裏總是屁顛屁顛跟在我的身後,叫著言哥。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真心對我,便把他當親弟弟一樣護著,卻沒想到養了一匹餓狼。
全場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這番話裏的信息量震得說不出話來。
“胡說八道”
杜青發出一聲怒吼,像是要用音量掩蓋自己的心虛。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了毀掉我的名譽,竟然編造出這麼惡毒的故事!”
他指著我,對著保安們咆哮。
“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抓起來!報警!我要告他誹謗!”
可是保安們戰戰兢兢看著我,根本不敢往前一步。
我轉身一把掐住杜青的脖子,他臉色漲紅,拚命想掙脫桎梏,卻隻是徒勞。
“十年了,你還是這麼弱。”
要不是陰差告訴我,必須讓他親口承認事情真相,我才能拿回自己的臉。
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抽筋扒皮。
“你要是選擇現在說出真相,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杜青痛苦的吸著冷氣,咬牙切齒。
“你做夢!”
“這人生本就該是我的!”
我被杜青這顛倒黑白的話氣的發笑,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按在了地上,一腳踩上他的胸口。
“我沒空跟你在這打嘴炮。”
說著一刀插在他的手掌,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大廳。
“既然你嘴硬,那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被捅刀子的味道。”
他痛的發抖卻還是堅決不開口,我勾了勾唇,拔出刀剛準備刺入另一根手掌,突然一個女人衝了過來。
我下意識抬手,卻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