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鬱承對蘇清嵐一見鐘情,但她偏偏是來調查他的高級特工。
他想將她留在身邊,於是她將她關了起來,給予萬千寵愛,甚至為討她歡心,可以跪著做一條隻會在她麵前搖尾乞討的狗。
她卻一次又一次掙紮逃離,誓要揭開他所有罪行。
既然她不願愛他,那就讓她的世界隻有他!
她想回家,他便親手點燃大火,讓她眼睜睜看著父母至親化為灰燼。 她找人求助,他便將蠱惑她的人的牙齒全部拔掉作為懲罰,讓她孤立無援。
他篤定,隻要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總有一日她會懂他的愛有多麼炙熱。
可她寧願死也不肯屈服。
霍鬱承無計可施,隻能將鳥兒的翅膀親手折斷,製造車禍將她變成廢人,用精神藥物抹去了她所有記憶......
“阿嵐,你逃不掉的。即使是地獄,我也會親手為你鋪滿鮮花。”
可他不知道,在蘇清嵐最愛他的那年,兩人婚禮當天,她知道了全部真相。
那個日日為她拂去夢魘的人,竟是她最深的噩夢!
金絲雀抖落翅羽,換上利刃的鋒芒。
“霍鬱承,從此你的世界隻剩絕望!”
......
蘇清嵐高燒多日,從夢魘中驚醒,意外恢複了聽力。
她以為這是老天送給她一周後的新婚禮物。
跌跌撞撞地強撐著身子激動地去尋本應陪在她身邊的男人。
沒想到,親耳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那場車禍,是我們合謀,她才會殘廢。”
將她捧在手心寵她入骨的人,此時正將另一個女人抵在書桌狠狠欺進。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的眉眼長得有幾分神似的表妹蔣露雪,她記憶中,自己唯一的能夠想起來的親人。
他用手掌點燃她的溫度,她化作水,任他擺弄。
蔣露雪扯著婉轉而嬌媚的嗓音淺淺低吟。
霍鬱承的神情晦暗:“忍著!我早就警告過你沒事不要來招惹我,阿嵐還病著,你偏要選今天?!”
她淚眼朦朧:“我才是你結婚證上登記的合法妻子,那個殘廢才是冒牌貨!你明明說過與她隻是玩玩,現在卻讓她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
霍鬱承咬牙用力:“你不配和她比!”
她的一句話被他頂的斷斷續續:“你答應過我,作為幫你將她拴在你身邊的交換,每月五次,時間地點方式,我來決定.”
他神色陰鷙滿目厭惡,動作愈來愈快。
懷中的人不由自主地迎合。
“若不是阿嵐身子太弱經不起我這般折騰,我才不會用你打發時間!”
他喃喃著:“阿嵐,我想要你千千萬萬次,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蔣露雪驟然清醒,怒急:“霍鬱承,你欺人太甚!你還要把我當做她多少次?!”
蘇清嵐愣在門口,血液漸冷,破碎的記憶瘋狂湧入腦海。
她曾受過最殘酷的訓練,代號“墨凰”,是傭兵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一場事故,令她失去記憶、雙耳失聰,雙腿雙手筋骨盡斷。
醒來後,她成了霍承鬱的心尖寵,是被全城豔羨的霍太太。
他將最熾烈的寵愛傾注在她身上,為她築起天堂。
她將他當作唯一的依靠,離開他半分便會惶恐不已,蘇清嵐以為自己會一直幸福下去,卻沒想自己身處的竟是無間地獄。
蘇清嵐像行屍走肉般挪回房間,跌坐在床邊。
顫抖著拉開抽屜,指尖拂過結婚證上的照片,他眉眼溫潤,滿眼是她;她依偎在他肩頭,滿是信任。
眼淚打濕了照片,“假的,都是假的......”
“霍鬱承,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真的?”
她努力讓心跳平穩下來,微弱的記憶如零散的碎片在腦海裏閃爍,曾經的暗號、聯絡方式、她一點點輸入破碎記憶中殘留的密文,翻譯出來的內容是:“墨凰請求歸隊!”
這邊,霍鬱承漫不經心地係著褲腰帶,從監控裏看見蘇清嵐之前離開房間又跌撞跑回的身影,眉峰一壓,眸底閃過一抹危險的陰影。
他推門而入,蘇清嵐僵直著身子,手機還來不及收起。
他身上還帶著男女親密過後的黏膩的甜味兒。
手落在她肩上,扣緊:“阿嵐,你還病著,為何不好好休息,偏要亂跑,害得我......好擔心你。”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微妙的威壓。
手掌抬起,指尖描摹著她的五官,像是在確認屬於自己的獵物。
直到指腹覆上她的喉嚨,輕輕按下去,脈搏在他掌控中顫抖,如此脆弱無助,仿佛下一瞬就會被他輕易碾碎。
知她聽不見,霍鬱承唇角彎起極輕的弧度,眼神病態陰鷙,向她比劃著手語:“你離開我視線片刻,我都覺得無法呼吸,你若是離開我,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