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士都是跟著謝朝鳴一起回來的,不然也不敢攔我。
為首的副將看清上麵的祁字,鞭從手中掉落。
我剛鬆出一口氣,手上的玉佩就被謝朝鳴搶過,狠狠摔了個粉碎。
“你拿著我的玉牌在那裏威風什麼!”
“宋挽秋你別忘了,當初我給你這塊玉牌是為讓你不受欺負的,而不是在這裏囂張跋扈彰顯身份的!”
我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才想起很早的時候謝朝鳴確實送了我一塊將軍令。
那時的我還在青樓苟活,經常會遇到些自命不凡的世子爺。
他當著眾人麵將玉牌塞入我手中,為我撐腰道。
“今日我就以這塊玉牌當作信物,若是有誰敢動你,你皆可拿著這塊玉牌到軍中隨意找一名將士來為你出氣。”
“你且等我七日,七日後我定會八抬大轎風光娶你回府!”
如今那塊玉牌,已經落下懸崖摔成齏粉。
“將軍......”
“將什麼將!都瞎了嗎?看不出這是我送她的玉牌?還不給我打?”
子期在我懷中哭腫了眼,嘶啞著嗓子喊道。
“敢打我娘,我要爹爹殺了你,殺了你!”
“子期慎言!”
我來不及捂他口,謝朝鳴徹底被氣炸,從我懷中強扯過胳膊提到半空。
“果真是個孽種,這般年紀就能說出如此妄言!”
“也罷,今日就讓我這個做爹的,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忠孝廉恥勇。”
我心下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使勁拍打著他的手,慌亂道。
“謝朝鳴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的孩子!”
他沒理會我,轉頭看向喬心雅。
“心雅,我曾聽你說過,針灸亦可改變人的性格,此事當真?”
喬心雅捂著撞紅的額角上前,從懷裏掏出泛著銀光的銀針,根根如柳條般粗細。
她眼中帶著怨恨。
“自然當真,朝鳴哥哥就交給我吧。”
“不要!子期還是個孩子啊!”
我嚇白了臉,尖叫著嘶吼著上前去奪,卻被謝朝鳴一鞭子拍開。
背上是火辣辣的痛。
他冷哼著鼻息,眼底皆是失望。
“慈母多敗兒!”
喬心雅猛地抬起手,狠狠落下。
孩童的哭聲響徹雲霄。
我頓時心如刀絞,猩紅著眼,開口道。
“謝朝鳴,你可知我是誰?”
他一愣,隨即嗤笑出聲。
“宋挽秋,你莫不是傻了?你如今是本將軍的宋姨娘啊!”
我轉頭看向方才被我嚇住的副將,聲音冷幽如厲鬼。
“你不是看清了嗎?那就跟你們將軍,好好說清楚了。”
在謝朝鳴驚愕的目光中,將士撲通一聲朝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