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著嘴。
“屬下見過,見過......”
“啊——”
喬心雅尖叫著甩開手中的孩童,小小的身子就如同拋物線一般飛出。
謝朝鳴看也沒看孩子,一個箭步衝到喬心雅麵前。
我臉上的血色也在此刻徹底消散。
好在孩子落在院角堆放的草垛中,我奮不顧生衝上前,抱起孩子。
子期的嘴角帶著一塊皮肉,是從喬心雅的手上咬下來的。
“娘,我給你......報仇了!”
說完這句話,他體力不支的閉上了眼睛。
我的眼眶溫熱,心更是一抽一抽般的泛騰。
喬心雅顫抖著身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字字泣血。
“我隻是幫姐姐你管教孩子,可是你為何要指使他來害我啊!”
“你明知我是醫女,靠著一雙手給人治病,所以才想毀了我好博得朝鳴哥哥的歡心嗎?”
謝朝鳴聽了大怒,提起手上甩的劈啪響的鞭子朝我走來。
那將士一把拉住他,神情激動。
“將軍,不可啊!”
謝朝鳴怒踹他胸口。
“有何不可?你到底在怕什麼!”
他再次邁步,就聽身後將士開口。
“方才,夫人手中拿著的玉牌,刻著的是祁字啊!”
謝朝鳴的腳步僵住,目光幾乎是瞬間定在了我冷笑著的唇角。
突然,他額角的青筋猛地鼓起,雙目猩紅。
“宋挽秋!”
“你竟敢背著我,和姓齊的那個窮書生私通?”
我愣住了,就連方才說話的將士也愣在了當場。
當初我還在青樓賣藝時,屬姓齊的書生追求我最厲害,肯為我傾家蕩產。
可是我從來厭煩這種滿口詩詞的書生,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嫁給他時,我曾和謝朝鳴提起過這事,就是怕他多想。
那時他撥弄著我的青絲,得意一笑。
“這算什麼,有人追求你就證明你郎君我的眼光之高,我怎會像那些莽夫一般不分明理?”
可如今,他卻像極了他口中的莽夫。
“不是,將軍!我說的不是那個......”
一鞭子甩去,抽爛了將士的嘴。
“嗬嗬,不愧是勾欄子裏出來的騷浪蹄子,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讓我最得力的手下頻頻為你說話。”
“當初我娶你時,你就向我保證,心中隻有我一人。”
“怎麼我才離開了三年,你就真當我死了?和那種書生這般不知廉恥的苟合在一塊了嗎!”
我的十指緊握刺入掌心,根根生疼。
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謝朝鳴的臉上,亦或者挖了他那雙好似瞎了的雙眼。
“謝朝鳴,其實我巴不得,你是真死了。”
謝朝鳴的臉上由紅轉青,最後竟然沉的發黑。
突然,他冷笑出聲。
“當初所有人都勸我不要娶你,說勾欄女子最是無情,我現在可終於信了。”
他盯著我懷中的孩童。
“這孩子,也不是我的吧?”
我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兒子,警惕的望向他。
“你要幹什麼!”
喬心雅端著碗衝了過來,眼中閃過滿滿的惡毒。
“朝鳴哥哥,這是紮針放的血,是不是你的孩子一驗便知。”
謝朝鳴當機立斷取劍劃破手掌,清水中,兩滴血液始終不相容。
“果然不是我的種......”
他死死看向了我。
下一刻,手中劍破空猛地朝著懷中沉睡的孩童刺來。
我霎時瞪大了雙眼,極度的驚慌使我的雙腿像是生了根般,移不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