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話間。

趙鳴拉著姐妹二人朝門外走去。

而姐妹倆人呈現出不一樣的態度，芊尋順著自己，芊語雙腿如灌鉛。

“校尉大人，民女發配至此，嫁給陸川，換我一個清白身，合乎規矩。”孫芊語說道：“大人是大官，自當是可以為所欲為，但為一己私利，讓我們姐妹倆罪上加罪，我不願！”

“芊語，我是為你倆好，不想看到你們過得如此疾苦！”

趙鳴的好心，感覺在孫芊語看來，是在多此一舉。

他指著風燭殘年的陸川：“他，立了軍令狀，你們可是知道？”

“知道。”

孫芊語應聲。

若不是陸川立下軍令狀，她這會可能在春香院，任由別的男人糟蹋了。

“知道還這麼死心蹋地跟著他？芊語，你從小知書達理，蕙質蘭心，怎麼看不明白？”趙鳴著急道：“就他，弱不禁風的糟老頭子，要取兩個遼兵人頭！他一個巡防兵，這輩子遇上過遼兵嗎？有此機會嗎？”

“就是算把遼兵帶到他麵前，他提得動刀嗎？這歲數活到頭，眼一閉腿一瞪就走了，留下你倆守寡，自私自利的家夥，是在害你們！”

“校尉大人，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

陸川被不停的數落，也氣得不行。

我不要麵子的嗎？當著兩個媳婦麵，說我這不行那不行。

若不是校尉，若不是大舅哥，早上去大嘴巴抽你了！

他拿著柘弓，拉著弓弦，展示自己不是趙鳴所說的那麼不堪：“大人，我是老了，能活多久得看軍糧能吃多久，校尉大人該操心糧草短缺問題，而不是在這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好大的膽子！你在教我做事？”

趙鳴嘴角一抽，怒火中燒，一個巡防兵，敢說教堂堂羽騎校尉。

以下犯上，足可以當場斬殺！

他走上前，手握劍柄，將寶劍出鞘！

“撲通”

“校尉大人息怒，陸川話糙，但他是真心待我們的，求校尉大人饒恕他的無禮。”

孫芊語見狀，立馬跑到陸川身前。

她雙膝一彎，跪在趙鳴腳下，還叫喊著不知大禍臨頭的妹妹：“芊尋，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為夫君求情？”

“求情？為何要求情？我寧可跟著鳴哥哥回府！”

孫芊尋不理解。

趙鳴都說要接她們到府上住，不是挺好的嗎？

不用跟糟老頭睡覺，日後衣食無憂，不明白姐姐還在這緊持什麼。

“過來！”

“跪下！”

孫芊語顯然是生氣了，怒斥著不明事理的妹妹。

將她拉了過來，說道：“生亦一個衾，死亦一個槨，命運是如此，民女不強求。”

孫芊語覺得什麼都晚了。

自己已是陸川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必當從一而終。

父親被下詔獄之後，發配到山門關，忍受著饑餓寒冷，還要提防被人調戲，能活著到這已是不易。

來到陸川家中，第一次吃這麼飽，而且陸川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差勁。

“起來起來，我隻是擔心你們......”

趙鳴還能說什麼，心意已決，不可強求。

出門前想過眼前這場景，軍人肩負國之重任，兒女情況，在家國利益麵前，不值一提。

可他是哥哥，單純的想讓妹妹們過得更好。

趙鳴扶起二人，輕聲歎了口氣，看向陸川：“軍令狀之事......”

“不就兩個遼兵人頭，能有多困難？隻要給我機會，定會履行軍令狀諾言！”

“嗬嗬，好大的口氣，取人性命不比殺雞殺鴨那麼簡單！你若真辦得到，對於妹妹去留問題，便不再幹涉！”

“那大人瞧好吧！”

陸川履行軍令狀，勢在必行。

兩個媳婦去留問題，隻有陸川自己才能做主。

別人？沒這權利！

【叮！】

【乾坤拾遺術開啟，東南兩點鐘方向，請宿主在一炷香內尋到，過時不候。】

“嗯？”

乾坤拾遺術？

敢情這是尋寶之術？

聽到係統提示後，陸川將身子轉向東南兩點鐘方向，一道忽閃忽閃的光亮，像是在遊戲裏麵箭頭的指引。

“夫君，你要去哪？”

見陸川沒了魂一樣向外走去，孫芊語急忙喊道。

“進門皆是客，校尉大人來看望我的娘子，總得買點酒肉招待一下，夫君去去就回。”

陸川總不能追著身邊的三人問，所看到的箭頭，他們能否看見吧。

趙鳴是來看娘子的，而陸川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找個由頭出門，萬一挖到個寶貝，是該沾點葷腥了。

“哼！”

趙鳴冷哼一聲，買酒肉招待？他不稀罕，更覺得陸川在躲著自己。

他不去計較，安慰姐妹倆：“芊語芊尋，陸川剛說的都聽到了，他若做不到，你倆必須與我回府上住著！”

“我......”

“姐姐，鳴哥哥給台階了，老家夥還要逞強，咱們等著看就好了。”

孫芊尋知道姐姐不想連累鳴哥哥，再說姐姐已為人妻，自然顧慮很多。

可她呢，目前為止還是個雛，與陸川有名無實。

被趙鳴帶回府，隻要一句話的事。

另一邊。

陸川隨著箭頭所指，朝東南方向而去。

路過話本攤、酒肆、集市......路上有人朝他打招呼，全都視而不見。

“這個老陸，神神叨叨的，都撞牆上去了。”

“張掌櫃，等你到老陸的年紀就知道了，家裏兩個小媳婦，能不把他抽幹嗎？”

“夜裏嘗了鮮，一覺醒來發現收拾不了小媳婦，找朱牌頭反悔去了吧？”

路上有人朝陸川打招呼，全都被他視而不見。

一直走，一直走，到達了城東頭的牆根腳下，確定箭頭指引也就不再移動。

他貓下腰，雙手向下刨去，差不多刨了有十厘米深，一錠蹭亮的銀子，露了出來！

“十兩銀子？哎喲，嗝牙，是真的。”

陸川咧著嘴笑，一點都不嫌棄銀子上帶著的泥土。

乾坤拾遺術，牛逼啊！

毫不費力就賺到十兩銀子，這種好事可以多來啊，撿錢撿成晏國首富！

他將銀子揣進在懷中，停頓了一會，似乎想再等等，係統還會不會有提醒。

等了個寂寞後，決定報複性消費一下！

窮太久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一筆錢！

去市集裏買了肉和酒，去布莊買了被褥，特地給雙胞胎媳婦扯了幾尺上好布料，花了三兩銀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

......

回到家，已是申時。

陸川還沒到家，大老遠就吆喝起來了：“娘子們，快點出來，看夫君給你們買啥好東西了？”

“大舅哥走了嗎？怎麼不留他多坐一會？你倆什麼表情？”

門口沒見著大白馬，看來趙鳴是離開了。

他一腳邁進門檻，見兩個媳婦依偎在一塊，低著頭一言不發。

發生了什麼？

“喲~~”

陸川一側頭，院裏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慵懶的靠著，翹著個二郎腿，另一個則筆直守在旁邊。

他笑了：“啥時候來的，等好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