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讀五年,我終於考上北大,
可順利畢業後,我卻辭去北京年薪百萬的工作,
回家一心一意輔導母親考大學。
我為她製定了嚴格的時間表,精確到每分每秒該幹什麼,
為了有充足的學習時間,我讓她早上五點起,晚上一點睡。
每周一次測試,成績退步周末就不給飯吃。
我把每天的記錄視頻發到網上遭到了網友辱罵,
連母親也罵我狼心狗肺,可我隻是想實現她夢想,
畢竟這不是她從小掛在嘴裏的話嗎:
“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是清華北大高材生了。”
......
“早上五點起床,十分鐘洗漱時間,五點十分到七點學英語,七點到七點十分吃早飯......晚上一點準時睡覺。”
我媽看著我手中的計劃表,伸手就要搶沒想到被我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還有每周一小考,對比上一次,成績退步幾分就少吃幾頓飯。”
“每月一總結,必須抽空寫一萬字學習心得過來。”
我和我媽站在桌子兩邊怒目而視,她似乎很不滿意我的安排:
“李溪江,你翅膀硬了是嗎?我辛辛苦苦培養你上北大是為了讓你報複我嗎?”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為了你,我可是放棄我自己的學業專心輔導你,我被你爸拋棄,我放棄好工作,近十年沒出去社交,不都是為了你有個好未來...... ”
這些話從我幼兒園開始就聽,每聽一次,我就愧疚一分,這些愧疚幾近將我壓垮,讓我對母親唯命是從。
我以為母親是愛我的,隻是方式不一樣,可惜恰恰相反。
我看著近似瘋狂的母親,慢慢開口:
“所以我現在來報答你了。”
“我現在也放棄我的學業、事業來幫你,不是嗎?”
母親掙紮著拿花瓶砸我,我沒躲,像之前很多次一樣,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可我隻是微笑著說:
“現在是下午兩點,你應該在客廳學語文,快去吧。”
我拿出口袋裏的紙條,在她麵前晃了晃,母親的嘴閉上了,她恐懼的看著我,最終還是回到我為她準備的書桌前。
這張書桌是我花大價錢打造的,上麵裝有兩個自動識別的攝像頭,隻要發現你出神或者做與學習無關的事情就會自動傳遞信號,而椅子就會接收到信號進行電擊。
當然這些電擊對身體沒有任何危害,隻是提醒我媽專心學習。
我看著十分鐘被電了七次的母親歎了口氣:
“媽,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距離最近的一次高考隻剩短短兩百天,你要再這樣我就隻能采取一些手段了。”
我還想說什麼,門口傳來敲門聲,我瞪了一眼快按耐不住的母親,然後親自去開門。
門口站了好幾個跟我母親年紀相似的大爺大媽,敲門的是個大爺,他探頭探腦想要往屋裏看:
“紅梅在家嗎?她是我舞伴,我都好幾天沒見她了,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
我製止了大爺想要進屋的動作,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我媽最近要考大學,不能和你們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一起玩,耽誤學習。”
身後的大姨一聽就惱了,將我團團圍住:
“你這小姑娘,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媽可是跟我們講過,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勾引別人老公還被打。”
“要不是你媽,你能混的那麼好?”
我媽聽見動靜,還是著急忙慌跑了出來,求我放她一天假。
我晃了晃手裏的紙條,我媽立馬蔫了,抱歉的對大爺說:
“你們走吧,我要在家學習。”
我輕咳一聲,讓她按照之前教我的說,她立馬懂了我的意思,不情不願的開口:
“我是要考北大的人,不能再和你們這群不三不四的人一起跳舞。”
那群大爺大媽罵罵咧咧走了,說是以後誰再來喊她誰是狗。
我媽盯著我,咬牙切齒的說:
“你自己沒朋友,也不允許我有社交嗎?”
我看了看手中的表,不留情的說道:
“你耽誤了二十分鐘學習時間,晚上補回來。”
我為什麼沒朋友,她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