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王建聽出了關鍵所在。
向前就給禦醫一腳,也不管這一腳會不會被冠謀害朝廷官員的罪。
“你這庸醫,學藝不精就算了,滿口胡言誣陷倒是厲害的很!你想說我給王妃佩戴的藥,就是解這此香自帶的毒?梅香加香毒催發毒性,簡直無稽之談!”
“你宮中禦醫的稱號就是這麼得來的?趙安,她身邊長佩的藥,你是知曉的,為生下一個與你的孩兒,這些年,她都在喝藥,你知道的,別給我裝死!”
趙安是知道的。
可他卻不知道,那是解藥!
禦醫不滿王建的汙蔑,當即駁道,“王公子,微臣祖上三代都是醫,微臣的稱號自也是憑借能力,微臣在太醫院三十載,未判定過任何錯誤,倒是王公子,一介遊醫,沒個正業傳授,全靠自己經驗累積。”
“觀你麵相,與王爺相仿,究竟是誰在胡說,不是明擺著的?”
聞言,王建瞳孔猛地一縮,“庸才!”
若他手裏有劍或者手腕還好,王建定弄死禦醫。
即便沒有,王建殺他的心也有了。
趙安將他踢在地上,王建撞翻了餐桌,地下碎的茶具碎片紮入他的掌心,鮮血瞬間湧出。
謝寧見狀,上前廝喊,“王建,別爭執了,他不會信的。”
別在為她受罪了。
他真的會死的!
可王建不怕死,抬手抹掉唇角的血跡,“行,既然那麼肯定,驗藥吧!趙安,若還她清白,你必須去尋她!”
“若不是呢?”趙安瞪圓了眼,心中好像特別的悲憤,“王建,你願已死證明嗎?”
謝寧驀然一吼,“趙安!!!”
她撕裂了喉嚨,即便鬼身沒有,可謝寧渾身都在痛。
他怎能下這樣的賭注!
“王建,不可,別與他賭!”謝寧攔著王建,可身體隻能來回穿過。
她攔不住王建,也阻止不了趙安。
曾經,他們也是共患難的生死之交。
夠了,真的夠了!
她都死了,她願意背負這些罪名。
趙安,求你了。
不要在傷害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真心待她朋友了。
然而,謝寧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好,我賭!趙安,若我證明了她的清白,你必須立刻馬上派人去尋她,十五日了,你可有想過,她是不是出事了?她何時這麼不歸過?”
“你先證明再說!”
“趙安!”
“若她清白,本王用不著你在這兒說,本王自會尋她!王建,你最好自信你的藥材,沒如禦醫所言,否則......”趙安徒手捏碎了一旁的椅臂,“你與她,都將為此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他決不會放過謀害他的人。
尤其是她!
謝寧再次癱軟在地。
她不知道這幕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
大概,趙安心裏對王建其實還是有恨的。
因為他的頭疾,她與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還長。
曾經,吃味過,暗示過,王建何時離府。
她說他調養她的身體,等她有了孩子,在看。
她還說,她想把王建留在王府,一是他才能,二是朋友多年,離開他也是獨居,不如給他一個偏地,他能獨居,她要有什麼,也能尋到他。
謝寧覺得趙安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可即便沒有,他也會讓王建死。
因為他容不下他。
很快,副將按趙安吩咐把謝寧還留在屋內,沒來得及熬的湯以及王建這裏配的藥方給禦醫。
禦醫很快就驗證,不知又發現了什麼,眸色驟變,旋即,跪在地上,聲音又開始抖了,“王爺,謝王妃佩戴的藥跟王公子所寫的藥方沒差別,隻是其中有一味藥,不是治療不孕,調理身體的良藥,而是避孕!”
轟!
禦醫這句話,炸的不隻有趙安、王建,還有謝寧。
“避孕!?”三人不約而同的出,隻是謝寧怔在原地。
禦醫繼續道,“是,王爺,您請看這味藥,這藥雖名為助孕調理,但若是使用不當的話,就是避孕。王公子,方才說謝王妃一直喝著的藥都是助孕調理的,其實您錯了,這藥並不會助孕,而是避孕,配上另外一種,絕佳!”
“別說謝王妃已喝了些年,就算喝一輩子,她也不會懷孕!”
“胡說八道!”王建不信,“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還是在質疑,我不讓王妃有孕?你還是想誣陷我跟她?不,你是見誣陷不成,讓我一人背負罪名?”
“趙安......”
“讓他把話說完!”趙安警告王建,他大腦嗡嗡地響,謝寧不願生他的孩子?還是王建連她也欺騙了?
臨安這時又插話,“禦醫,可不得胡說,姐姐這些年即便本宮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聽聞,她一直在喝藥,努力有孩子。避孕?你是想說姐姐,姐姐......不可能,姐姐跟王爺那麼苦的日子都過來了,怎麼會不生王爺的孩子呢?”
“這裏一定是有誤會!可姐姐不在府內,貼身丫鬟也不在,王爺......”臨安一副替謝寧無法洗白的擔心。
禦醫恰時接話,“王妃大可不用憂心,隻要搜查定會有跡,王爺,微臣鬥膽請讓微臣翻查謝王妃衣物或者床褥,這藥劑是毒藥也是解藥,謝王妃定也會放在貼身的地方。”
禦醫儼然有了把握。
謝寧望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蒼白的臉,滿是譏諷。
簡直胡說八道!
王建若是騙了她,那她腹中的孩子從何而來?
趙安,你快去尋她啊。
尋到她的屍體,你就能看到了,就算那個孩子已流掉,但仵作驗的出來,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啊。
她沒有避孕!
王建沒有騙她!
她更沒有不生孩子啊!
他知道的,七載,她每天都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的!
可現在的趙安任由謝寧喊破了喉嚨,他也聽不到,更不會去尋她。
“趙安,你真要這樣折辱她?”王建攔住禦醫,他開的藥,絕不可能避孕,在離府之前,即便他未歸給她把脈,但他確定,她能懷上。
趙安,你當真要信這個庸醫?
趙安頓感胸口不適的閉上眼睛,他將憤怒以及痛苦都壓抑著,“查!”
“趙安!”王建阻攔不了,趙安讓副將將他攔下。
臨安也是一臉忐忑,她甚至還有模有樣雙手合十的禱告著,一切都是禦醫的胡謅。
謝寧沒有避孕。
謝寧跟王建沒有染!
“找到了,王爺,就是這個!”
謝寧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衣櫃裏,會有一個她親自繡的鴛鴦香包,是翠竹放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