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從臨安吐血禦醫告知中毒源於安神香時便一直緊繃著身體。
潛意識裏,他還是不願相信謝寧會殺他。
但隨著禦醫與王建的對峙以及他認得出是她針腳的香包而瓦解。
他緊攥著禦醫遞上的香包,惡狠狠地砸在王建身上,“還有什麼可辯的?王建!”
倏然,趙安徒手掐著王建的脖子,“本王當真沒看出來,你狼子野心,你該慶幸,她不知道你這個她口中的好友,竟欺騙了她!不,這應該就是你們的合謀,王建,看著她一邊與本王歡好,又一邊喝湯,你心裏其實很難受吧。”
“說,你們好久好上的?可有跟本王一樣與她翻雲覆雨?說!”
王建雙腳漸漸地離地。
謝寧在旁拍打著,哭喊著,“趙安,住手,你快放開他!王建沒有騙我!我們沒有你想的那樣!趙安,鬆手!!!”
可謝寧仍動不了趙安分毫。
她就是一個沒實體的魂魄。
整個空間裏,除了她自己能看到自己,誰也看不到她!
謝寧不知道,老天讓她回來究竟是為了些什麼,如果是看趙安逐漸與她生嫌隙,大可不必!
她都死了!
就讓她安寧吧!
王建被掐著脖子,無法溢出一個字,哪怕是音節,臨安這時似乎受她感應,在幫助她呼喚,“王爺,快住手,你這樣姐姐回來了會怨恨你的。”
“那就讓她恨!本王定會把她跟她的奸夫碎屍萬段!”謝寧望著王建逐漸變色的臉,似乎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怒喝著,“趙安,我讓你住手!放開他!”
咚的一聲,不知是誤打誤撞,還是怎的,隨著謝寧不顧一切救王建,趙安忽感胸口一痛。
他鬆開了掐王建的手,半跪在地上撫著胸口。
王建得已呼吸,咳嗽不斷。
謝寧就在旁邊幫他順氣,可她也知道,她做這些根本沒任何用。
誰都感應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就在現場。
“王爺,禦醫,快看王爺!”臨安忽然很驚悚,趙安怎麼鬆開王建了。
禦醫也懵了,但他還是上前,探查。
王建滿嘴都是血,但他還是硬骨,“一個裝著避孕藥材的香包,你就當是她的?趙安,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她都十五日沒有回過府,有心人潛入她的屋,很奇怪?你是欺她不在,無法解釋嗎?”
“還想狡辯?你們的奸計已經暴露了!本王何須仁慈!來人!”趙安要把謝寧抓回來,他要讓她浸豬籠,要她無地自容。
這就是背叛他的下場!
她怎能背叛他?
提前離府,是嫉妒吃味嗎?
她是要殺他,跟王建在一起!
好惡毒的心!
不是臨安,他至今都發現不了。
虧的這些日子,他嘴上說不接她,心裏其實一直都很慌。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遠走的陰謀。
虧他還認為,她深愛著他!
嗬~笑話,都是笑話!
“王爺,勿在動怒了!”臨安抓著他的手,哭的心都碎了。
謝寧也心碎了。
副將跪在地上,“王爺......”
“立即派人去把謝寧抓回來!把王建打入大牢,嚴刑逼供,留他喘息,本王會讓她與她的奸夫當麵對質,免本王誣陷!王建,本王會讓你與她,死的瞑目!”趙安口吐一口鮮血。
王建仰頭大笑,“趙安,你就是個蠢貨!這些多年,她簡直白付出,她不值,不值!”
副將跪在原地,趙安猩紅著眸,“沒聽到本王的命令?關起來!”
“王爺......”副將想說,一切等王妃回來再議。
可趙安顯然等不了了。
臨安這時又說話,“王爺,王公子既然有話說,就讓他說吧,嚴刑逼供,不就是屈打成招嗎?姐姐就算回來了,依她性子還會跟你生了嫌隙,說你不信任她。”
“王爺,既然要還姐姐清白,自然不能嚴刑逼供,最主要的,不能傷了你與姐姐的感情啊。”
“王爺!”
“好!那就先關起來,找人看著,副將備馬,本王親自去抓!”趙安心痛如刀割的撐著柱子站直,謝寧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應該慶幸,他親自去抓,發現她不在了,真相就會大白了吧!?
可謝寧覺得心臟好痛。
她是盼著趙安尋她,發現她已死了。
卻萬萬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然而,臨安的勸阻似乎失效了。
王建大概也是瘋了,“趙安,就算你鞭笞我,我也不會認罪,我與她,清清白白!”
“你既然這麼不想要這口氣,本王就成全你!”
“王爺......”臨安剛阻攔,給他探脈的禦醫話似乎沒說完,“王爺,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安晲他,“講!他與她還有什麼勾當本王沒發現。”
禦醫跪在地上,拱手道,“王爺,王公子剛才提及謝王妃不在府內,香包可誣陷,且微臣剛才也提及,調理藥物中還有一物,微臣想問王公子,若是這物搭配一菜,他是不是就不可狡辯了。”
趙安呼吸猛地一窒,“一菜?”
“是,微臣方才尋香包時聞到一氣味。”禦醫似有隱瞞的將尋香包時聞到氣味的一物攤在掌心給趙安看。
趙安瞳孔再次劇烈一縮。
王建隨即也是。
臨安極其困惑,“醬菜?!”
“禦醫,這,有何聯係?”臨安覺得趙安懷疑謝寧跟王建有染已無證物了。
“王公子不是聲稱他的藥以及謝王妃喝的藥絕不會害王爺嗎?方才微臣替王爺把脈,發現除去這毒物外,還有一物,就是這物!王爺,微臣鬥膽猜測,您之所以未毒發,理當跟這藥物有關。”
趙安心臟驟停了。
謝寧也是。
現在連醬菜都有毒了嗎?
哈哈哈......究竟何人要如此誣陷她!
“又在一片胡言!”王建一個字都不信!
他是看出來了,這個禦醫是要將他跟她置於死地。
都不用翻身的那種。
“微臣有沒有胡言,叫人來問不就知道了?王公子,恕微臣鬥膽,雖然微臣也不願相信你與謝王妃會有染,但證據不會騙人,凡雨過都會留痕。王爺,謝王妃與貼身丫鬟都不在府內,也定是算準了您無法對峙,可謝王妃的丫鬟就隻有翠竹一人嗎?”
禦醫是讓趙安把下人叫來挨過問一遍。
王建不是喊冤嗎?
有了物證,也得有證人。
他不會誣陷他任何。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他比他還謹慎!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王爺,不好了,王婆婆懸梁了。”
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