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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等回了爸爸。

他今天在海邊捕魚還算順利，捕了好多大貨，賣了幾千塊。

11點就到家了。

他把錢上交給媽媽，趁她數錢的功夫，把我放了出來，偷偷帶我去路邊攤吃麵。

回來時，燈沒開。

我和爸爸躡手躡腳的在客廳走了兩步，熟悉的聲音響起。

“姓張的，你又帶她去開小灶了？”

燈亮起，媽媽語氣篤定。

爸爸把我護在身邊，討好的幫她捏肩。

這次媽媽推開了他的手，往我身上嗅了嗅。

“是老蔡家的小麵攤吧，牛肉麵好吃嗎？”

“了了這不還沒吃晚飯嗎？我就帶她吃了三碗素麵，你放心，沒有加肉，才15塊。”

媽媽又在我身上嗅了嗅，眉頭皺得更厲害。

“好你個老張，現在都學會跟我撒謊了，我都聞到了！”

爸爸忍無可忍，和她吵起來。

眼眶裏泛起澀意，愧疚感包裹著全身。

每次被關柴房，都是爸爸把我放出來，他不敢帶我去飯店，都是去路邊攤吃點麵食，連肉都不敢加，這樣媽媽知道最多就念叨幾句。

老蔡怕我吃不飽，第三碗麵把肉藏到碗底。

還特意拿煙支開爸爸。

都怪我太貪吃了。

無論我如何解釋，媽媽都不相信，她把我們父女倆趕出家門。

“這麼愛你閨女，那你就陪她睡大街好了！”

秋意蕭瑟，鑽進單薄的衣服裏。

我不停的打哈欠，流鼻涕。

天快亮時，我額頭燙得厲害。

爸爸帶我去小診所，醫生給我打了針，說要繳完費才能拿藥。

不上班時媽媽都睡到大中午，奶奶昨晚打了一夜麻將沒有回家。

門敲了半天沒人開，爸爸硬著頭皮爬圍牆。

錢拿到一半，媽媽以為進賊了，拿著棍子對他一頓好打。

“你這個小賊，偷錢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發現是爸爸，媽媽仍然沒有停手。

“你來偷錢做什麼？”

“了了發燒了，我要帶她看醫生。”

媽媽當然不信。

爸爸怕耽誤病情，也沒有和她過多久解釋，拿了錢就跑。

他到小診所時，褲腿上都是血跡斑斑。

原來他爬圍牆時摔到腿了。

爸爸帶我去飯店吃飯。

絮絮叨叨跟我說了好多話，快到下午才帶我回家。

媽媽摸了我額頭，暴跳如雷。

“張衛東，你們演戲演上癮了是嗎？”

“她根本沒發燒，你這個賠錢貨，裝病騙了我幾百塊，看我不打死你！”

爸爸擋住媽媽的拳腳，突然厲聲開口。

“夠了！林月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