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北有名的送子活佛,很多經年無子的少婦找我重金求子求精。
我隻當樂於助人,從不收分文。
可是後來有人卻以聚眾淫亂為由,把我舉報了。
我媽嫌丟人上吊了,我爸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之際,京圈公主沈語柔大手一揮,斥資上億,黑道白道兩頭跑,幫我擺平了官司,救我於水火。
可是結婚七年,體內精血是常人五百倍的我,卻讓沈語柔懷了八個死胎,一個也沒留下。
我看遍天南海北的神醫偏方,遍尋無果。
在我失敗的第七個365天,我偷聽到了她和閨蜜的談話。
“語柔,林知遠想要孩子到了魔怔的程度,都快住在醫院了。”
“這麼多年你取走他的精血注入許承風的體內,每次快生的時候,又給林知遠注射致幻劑讓他以為孩子掉了,他真的一點沒有覺察麼?”
隻聽沈語柔冷漠道,
“怎麼?你對他有意思?”
“當然不是,隻是他萬一因為這件事得了精神疾病,想不開的話,你也棘手啊。誰也不想要個瘋子老公。”
“許承風一直未婚卻有八個孩子,這麼大的事,早晚被發現。”
“承風什麼都好,就是患有死精症,我和他本就錯過了,為他做這點小事而已,我還要糾結麼?!那我成什麼了?”
我捏緊了手中的病曆,心如刀絞。
原來,我一直以為的救贖不過是沈語柔的利用。
我超出常人幾百倍的精血竟然成了許承風兒女成群的培養皿。
既然如此,這段畸形的婚姻,不要也罷。
1.
隔著一道門,沈語柔的歎息穿破我的耳膜,
“和承風的錯過,是我一生的遺憾,他喜歡孩子,我就幫他,讓他兒女成群,至於林知遠,我不會讓他知道這些的!“
對麵的閨蜜有些聽不下去了,
“高中到大學,你倒追許承風七年,他可看過你一眼?他知道了林知遠的特殊體質才來叨擾你,明顯就是故意的!”
“這件事一旦走路風聲,你成什麼了?你就不怕你爸爸打斷你的腿?林知遠知道了會氣的跳樓吧?他多想要個孩子啊!“
沈語柔漫不經心道,
“你懂什麼?這是愛情!我心甘情願被承風利用,隻要給承風生滿十二生肖,一切就都結束了”
“還有四個了,也就三年多,時間很快!”
閨蜜道,“那林知遠呢?”
“他每個月抽幾千毫升的血看病,胳膊上都是針眼,每天眼巴巴地在幼兒園和遊樂場看著別人的孩子,你想過他的感受麼?“
“閉嘴!你如果心疼他,我和他離婚,把他讓給你!”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離開我的,京北的人都知道,林知遠愛我入骨!”
嗡嗡的耳鳴讓裏麵的談話聲變得模糊。
我脊背發涼,腳底無力,此時此刻,萬念俱灰的我,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裏?
七年前的畫麵像走馬燈一樣閃過。
我被人造謠聚眾淫亂,被曾經幫助過的人起訴,我媽吊死,我爸病危,是沈語柔將我媽安葬,又用重金吊著我爸的命,直到今日。
曾幾何時我以為她是我的光我的避風港,我為她當牛做馬,被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卻不曾想,我真的隻是牛馬,捐精的牛馬,冤大頭牛馬,頭頂上綠油油的牛馬。
每一個翻雲覆雨的夜晚,她賣弄風騷的勾引,都是為了讓我獻出最好的精血然後轉移給許承風。
我竟然以為那些抵死纏綿,是愛情。
門突然開了,我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沈語柔的神色有一些狐疑,卻依然上前撲進我的懷裏,
“回來了也不發個微信,我剛要去公司接你呢!”
“你是大忙人,可不勞你大駕。”
“知遠你什麼時候學會拿我開刷了!你的嘴一直以來可是出名的笨!”
她掛在我的身上,讓我將她公主抱進屋。
我的身子卻明顯的僵硬。
這個女人的演技怎麼這麼絲滑!我不在的時候,她的心裏隻有許承風,我在了,又成了她的親親老公。
她意識到我的僵硬,驀地發現剛才被我丟在地上的體檢單。
“知遠,你又去醫院抽血了?生孩子的事,你別著急好麼?我們總會有孩子。”
我點頭應是,沒有多做解釋。
剛把她抱到沙發,她鬼鬼祟祟地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
嗬,不用想,也知道是許承風的。
她走後,我定定地看著那件上了密碼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