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抑製的熱浪從身體最深處炸開,瞬間抽幹了許素心全身的力氣。
她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身後那堵堅實的胸膛倒了過去。
“不......我不是......”
她想解釋,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破碎的輕吟,那嗓音又軟又黏,透出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意味。
一隻手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
沈柏川垂頭,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他咬著牙,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
“不是什麼?不是你那個好老公把你當貨物一樣賣了?還是......不是你現在這副下賤的模樣?”
這話說的不留半分情麵,許素心的理智有一瞬回籠。
羞憤和燥熱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點燃。
她想推開他,可抬起的手臂卻軟綿綿地搭在他胸前,沒有半點力氣,反而更像是在投懷送抱。
理智在腦海裏瘋狂叫囂著讓她快逃。
可被藥物控製的身體卻在貪婪地索求著任何形式的觸碰,渴望著能緩解那股焚心蝕骨的燥意。
就在這時,洗手間外傳來張遠山粗野的叫罵聲。
“小賤人!跑哪兒去了!給老子滾出來!敢打我,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雜亂的翻找動靜。
許素心嚇得渾身一顫,恐懼暫時壓過了藥物帶來的迷亂,她拚命想往後縮,想把自己藏進牆壁的縫隙裏。
沈柏川沒有動,任由她躲在他身後。
“砰!”
他們所在的隔間門被粗暴地踹了一腳。
“媽的,這裏麵有人?給老子滾出來!”張遠山在外麵吼道。
許素心捂住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沈柏川終於有了動作。
他將許素心往角落裏按了按,用身子將她完全遮擋住,然後伸手,拉開了隔間的門。
門外的張遠山正要再踹第二腳,還沒等有動作,抬眼冷不防看見沈柏川的臉,整個人都定住了。
“沈......沈總?”
張遠山臉上的凶橫瞬間被諂媚的驚慌取代,酒都醒了大半。“您......您怎麼在這兒?”
他結結巴巴,一邊說一邊不安地朝沈柏川身後張望。
“我......我找個人,一個女的,沈總您看見了嗎?”
許素心躲在沈柏川身後,連呼吸都停了。
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質香氣,混合著她自己身上因為藥物而蒸騰出的甜膩氣息,讓她頭腦更加昏沉。
張遠山沒等到回答,卻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除了男洗手間的味道,還混雜著女人的香水味。
他更加懷疑,壯著膽子想湊上前看。
“沈總,您這身後......”
“滾。”
張遠山嚇得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屁滾尿流地跑了。
“沈總您忙,您忙!我什麼都沒看見!”
腳步聲遠去,隔間裏恢複了死寂。
緊繃的神經一鬆,藥物的效力便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
許素心再也撐不住了,理智的弦徹底斷裂。
她從沈柏川身後撲出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西裝前襟,仰起燒得通紅的臉。
“熱......我好熱......”她目光迷離,語無倫次地呢喃,“幫幫我......求你......”
她的身體主動貼上去,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磨蹭,試圖汲取一絲涼意。
沈柏川的身體再次僵住,喉結上下滾動。
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她雙眼迷離,泛著水光,完全不是五年前那個冷漠推開他的許素心。
她被下了藥。
這個認知讓無名火從他胸腔裏竄起。
程和潤!
他一把攥住她作亂的手,力道大的讓她吃痛地哼了一聲。
“許素心,看清楚我是誰!”
可她什麼都看不清,隻遵循本能,將臉埋進他頸窩。
沈柏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裏麵隻剩下一片沉鬱。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由分說地將她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還在不安晃動的腿。
下一秒,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許素心很輕,輕得不像話。
他抱著她,麵無表情地走出洗手間,穿過走廊。
周圍投來好奇的探尋,但也隻是看看,沒人敢上前。
餐廳門口,程和潤剛掛了電話,張遠山在電話裏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正一肚子火沒處發。
“這個賤人,看我抓到她怎麼收拾她!”
他罵罵咧咧地轉身,正準備進餐廳找人,迎麵和一個高大的男人擦肩而過。
是沈柏川。
程和潤腳步一頓,下意識地站到一旁。
他看見沈柏川懷裏抱著一個女人,用西裝外套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
能讓沈柏川這樣的人物親自抱著,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程和潤心裏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又把怒火全部轉移到許素心身上。
他快步走進餐廳,卻哪裏都找不到人,氣得他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許素心的電話。
黑色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
後座,許素心依舊不舒服地扭動著,將沈柏川的外套都蹭得淩亂不堪。
“去最近的醫院。”沈柏川對前排的司機吩咐。
司機應了一聲,正要調整導航。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
聲音來自許素心掉落在座位上的手提包。
屏幕亮著,上麵兩個字刺眼地跳動著。
老公。
沈柏川的動作停住了。
他盯著那兩個字,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沈柏川緩緩轉過頭,看著身旁因為藥物而麵色潮紅、嘴唇微張的女人。
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他找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他的嗓音壓得很低,透出危險的沙啞。
她難受地蹙眉,卻說不出話。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隨即又頑固地響了起來。
沈柏川不再看那亮起的屏幕。
他低頭,狠狠地堵住了那雙不斷溢出呻吟的唇。
這是個充滿了怒火與懲罰的吻,宣泄出五年積壓的怨和此刻翻湧的占有欲,不帶半分溫柔。
他要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現在是誰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