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婚紀念日,丈夫入獄三十年的前妻卻突然跪在他麵前哀求原諒。
喬景天紅了眼,在全球直播的典禮上高調宣布:
“我已經立下遺囑,在我死後,名下所有財產,全部交給前妻徐書雪繼承。”
我抓住他的手正要質問,喬景天卻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自己打拚了半輩子積攢的財產,我想給誰就給誰,你憑什麼指手畫腳?”
“再敢多一句嘴,就給我滾去養老院等死!”
他說著扯下我身上的高定禮服,滿眼心疼的披在徐書雪身上,顫抖著將她扶起。
我看著忘情擁吻的兩人,隨手扔掉我與喬景天的婚戒,在鏡頭前站定:
“喬氏集團,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喬景天?跟徐書雪回家種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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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突然沉寂了一刹,緊接著爆發出哄堂大笑。
“這紀宛白怕是失心瘋了,不過是個靠喬總養著的老金絲雀,怎麼敢在這狗叫?”
“哎,這你就不懂了,人家軟飯吃了三十年,怎麼也吃硬了呀。”
聽著會場內爆發的嘲諷,我心中卻隻有一陣淡淡的酸澀。
當初,喬景天被徐書雪賣到黑市受盡屈辱。
是我把他救出深淵。
後來,徐書雪摸進我家,將喬景天捅了個半死,又一把火燒了老宅。
也是我拚死將他救出火場,送去醫院搶救。
徐書雪被捕入獄,扔下個暴雷的空殼公司和幾十億債務,討債人找上門要拿他抵債。
還是我拿出紀家大半家產,幫他還清債務盤活公司,推他到如今總裁的地位。
可到頭來,徐書雪隻是擠了兩滴眼淚,
我這三十年的付出,竟要被他盡數送出。
罷了,既然給他的,他不懂珍惜,那就都別要了。
直播設備上彈幕瘋狂滾動,我卻敏銳捕捉到其中一條:
【呦,老太太,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被老小三騎到臉上了?用我回來給你撐腰不?】
我笑了,想不到有這麼一天,我還需要自己的親女兒撐腰。
伸手將助理肖新喊來,附在他耳邊吩咐道:
“剛才的話都聽到了嗎?十二小時內,這些年我給喬景天的,全部收回。”
“他在公司的那些人,也都扔了吧。”
“還有,阿璃該回家了,安排人接她一下。”
肖新點頭稱是,接著便扶起我向外走去。
卻沒想到徐書雪滿是挑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紀老,你別見怪,我跟景天多年不見,情難自禁。”
“倒是你,這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是身邊也有個小白臉?”
原本扶住我的那雙手忽的緊了一下。
肖新回過頭,聲音中壓抑著怒火:
“這哪裏有你說話的份?蓄意殺人,惡意縱火,蹲了三十年大牢,還不夠讓你改過自新?”
“還是說,你這是為了平衡喬景天的負罪感,而特意給紀董扣帽子? ”
徐書雪那邊啞了火,可喬景天卻是直衝了上來,一把拽住我:
“好啊!紀宛白,怪不得你不願我把財產留給書雪,是準備拿我的錢,幫你養這個小白臉嗎?!”
身旁的肖新嗤笑一聲:
“你的錢?別忘了,你今天擁有的一切,全是紀董給的。”
喬景天卻瞬間暴怒,
“她給的?我的公司明明是書雪留給我的,她不過就是看中了前景投了一點錢罷了!”
“這些年公司賺的錢白養了她這麼多年,我不過是想把書雪的還給她,紀宛白有什麼可不滿的?!”
我當然不滿意。
我嘔心瀝血盤活,重組做大的新公司。
除了名字之外,跟徐書雪留下的爛攤子,沒有任何關係。
他卻能心安理得說出‘還’這個字眼。
真要論起來,他要還我的,更多。
我垂眸看向手機上喬景天的心腹名單,冷著臉回複:
“全扔了吧。”
喬景天見我沒有開口,挑著眉更理直氣壯道:
“書雪剛出獄沒地方住,把雲頂那套別墅給她,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氣笑了。
雲頂一套別墅,抵得上喬景天如今全部身家。
果然,他隻有在問我要錢的時候,才想得起來他還是我的丈夫。
我抬眼看向喬景天,冷笑一聲:
“喬景天,你還真敢開口,下一步是不是該問我要整個紀氏了?”
我在商場拚搏半生,成就了資產遍布全球的紀氏,也成就了我這個首富。
是喬景天太過要強,我為了照顧他,才隱去身份做一個整日喝茶遛鳥的閑散老太。
卻是讓他忘了,我能讓他一朝得誌,自然也能讓他滾落泥潭。
喬景天似乎並未想到我是如此態度,漸漸漲紅了臉:
“紀宛白!等你死了,紀氏還不是我這個丈夫來繼承?我問你要又…”
“紀氏有自己的繼承人,跟你,沒有一分錢關係。”
我冷冷打斷他的話,“還有,你不再是我丈夫了,明天上午,民政局見。”
說罷,我扔下愣在原地的喬景天,在全場呆愣下走出會場。
“紀董,您剛才說繼承人…”肖新試探著向我發問。
我輕笑一聲,“說的就是紀璃那個臭丫頭,讓她在國外飄了這麼些年,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