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說道:
“那是自然。”
隨後我便將桌上的私人物品一件件放進紙箱。
我知道陸澤想趁機羞辱我,不過我的反應顯然讓他有些不滿。
就在我抱著箱子準備離開時,陸澤突然橫跨一步攔在門前。
“等一等。”
他嘴角掛著虛偽的笑。
“得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帶走什麼不該帶的東西。”
“畢竟,你可是有盜用醫療資源前科的人。”
聽見這話,我臉色一沉,冷冷看向他。
整個科室的人都清楚,這不過是許媛借題發揮,逼我給陸澤讓位的拙劣戲碼。
他不感到心虛,反而堂而皇之借此來羞辱我?
“箱子裏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你說私人物品就是私人物品?”
陸澤不由分說一把搶過紙箱,猛地將裏麵所有東西倒扣在地。
我的物品散落一地,其中那個鑲著我和許媛合照的相框立馬摔出一道碎痕。
可陸澤非但沒有歉意,反而故意抬腳狠狠碾過相框玻璃。
照片上的碎痕越來越多。
“撿起來。”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陸澤嗤笑一聲:
“做夢!要不是媛媛,你以為你能坐到主任的位置?”
“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
“我再說最後一次,撿起來。”
這時許媛推門而入。
陸澤瞬間變臉,語氣委屈:
“學姐,我隻是想檢查他有沒有帶走科室資料,不小心打翻了箱子,沈醫生就衝我發火......”
許媛皺眉看向我:
“沈鈺,給陸澤道歉。”
我看著這個曾與我並肩奮鬥三年的女人,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當年她父親親自拜訪我導師,懇請我放棄梅奧的offer來這家醫院幫扶許媛。
我看在兩位長輩的交情上,來到這裏從零開始打造心胸外科。
幫許媛在醫院樹立威信,助她坐穩院長之位。
三年婚姻,雖不說多麼轟轟烈烈,也是相濡以沫。
可現在,為了這個草包學弟,她竟如此踐踏我們之間的一切。
“行,”我氣笑了,“許媛,你別後悔。”
我俯身收拾滿地狼藉。
當撿到那張破碎的合照時,我毫不猶豫地將它扔進垃圾桶。
“你什麼意思!”
許媛看見這一幕皺眉怒道。
我輕笑一聲,看向她:
“被弄臟的東西,我不喜歡。”
抱著箱子走向公共辦公區的路上,我能感受到背後許媛灼人的目光。
下午我被安排在科室打雜,處理堆積如山的病曆歸檔。
難得的下了個早班,回到家,許媛果然沒回來,短信隻有冷冰冰的兩個字:
“加班。”
是加班,還是陪她那位好學長?
自從陸澤回國後,許媛經常不回家,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正要入睡,科室群彈出一條工作通知。
陸澤特意艾特了我:
“沈鈺醫生,明天上午你去處理3床患者的醫療糾紛。”
“既然不用做手術,就該多分擔其他工作。畢竟醫院不養閑人。”
我眉頭一皺,緊接著周銘的私信跳出來:
“老沈千萬別接!那個家屬是練家子,上周差點把王醫生的胳膊卸了!”
“這明明是醫務科和主任的活,憑什麼讓你一個住院醫師去?”
“再說了,你的手可是咱們醫院的活招牌,金貴的很。”
我笑了笑,安慰了他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
下一秒,周銘的消息再次彈出來:
“這分明是陸澤公報私仇啊!要不你去跟許院長說說?你們畢竟是夫妻嘛。”
“你以為許媛不知道?”我回道。
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良久,最後隻發來一句:
“唉,你也不容易。”
我放下手機,沒再回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整我?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