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周銘的電話,我反倒笑了:
“讓他們起訴好了。”
“那份手術方案是經過聯合專家會審的,所有參會專家都有備份記錄。”
“手術不是我做的,再怎麼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搶奪聲,接著許媛尖利的聲音炸響:
“沈鈺!你還有沒有良心?”
“醫院現在麵臨重大危機,你居然在這裏說風涼話!”
“我命令你立刻滾回來處理!不然我們就離婚!”
我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好啊,我等著許院長的離婚協議書。”
“你!”許媛氣得聲音發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陸澤在一旁幫腔:
“學姐,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白眼狼!現在醫院有難他就躲得遠遠的!”
我直接掛了電話,順手將許媛的號碼拉黑。
周銘的微信立刻彈出來:
“老沈,你是沒看見許媛那張臉,氣得都綠了!”
“陸澤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
我回複:
“讓他們先蹦躂幾天。”
很快,周銘又發來最新消息:
“許媛說要召開專家會診,正在聯係本市的所有心外科專家呢“”
我忍不住笑出聲。
那些專家都是我導師多年來積累的人脈資源。
當初能請動他們,全是看在我導師的麵子上。
許媛現在想去請人?
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給周銘交代了幾句,隨後帶著15床患者的資料,驅車前往導師的私立醫院。
我們對著資料研究了整整一個下午,製定了詳細的二次手術方案。
導師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手術難度確實大,不過有你主刀,應該沒問題。”
而此時,醫院那邊已經亂成一團。
許媛焦頭爛額地打著電話:
“李教授,您看能不能抽空來我們會診?什麼......您在國外參加學術會議?”
她不死心地又撥通另一個號碼:
“張主任,我們醫院有個病例想請您......您最近在休假?”
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所有專家都以各種理由推脫。
許媛氣得把手機摔在桌上:
“這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
陸澤突然眼睛一亮:
“學姐!我可以請我師兄來幫忙!他也是很有名的心外科專家!”
許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快聯係!”
兩個小時後,陸澤的師兄終於趕到。
許媛迫不及待地帶他去看病例資料,誰知對方隻看了一眼就搖頭:
“這個手術難度太大,我恐怕做不了。”
“怎麼可能!”陸澤急得滿頭大汗,“師兄你在梅奧不是做過很多高難度手術嗎?”
“那不一樣。”師兄指著CT影像說:
“這個病人的血管變異太特殊,需要非常精準的操作。”
“說實話,整個省內可能隻有沈鈺醫生有這個把握。”
許媛徹底崩潰了,指著陸澤大罵:
“你不是說自己是梅奧的博士嗎?怎麼連沈鈺都比不上!”
陸澤麵紅耳赤地低下頭。
就在這時,護士長慌慌張張地衝進來:
“許院長,不好了!15床病人要求立即轉院。”
“家屬還找來了好幾家媒體的記者,現在醫院大門都被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