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當天,未婚妻找來初戀周嶼當司儀。
宣誓完畢,周嶼拿出三枚戒指,當眾和我的新娘互換了婚戒,我倒成了多餘的那位。
“安辰哥,婚後晚晚一三五歸你,二四六歸我。”
“至於周日.....是我們倆陪孩子的家庭日。”
全場死寂,我看向對麵的林晚,她滿臉喜意,羞澀低頭:
“周嶼說他非我不娶,可我選擇嫁給你,總得給他留個念想。”
我隻覺荒唐,果斷扔了手裏的戒指。
她以為她是誰?還敢一女侍二夫?
“既然如此,祝你們一家三口,鎖死到老。”
......
我將手中的第三枚婚戒狠狠摔在地上,戒圈彈跳著滾落到角落,消失不見。
周嶼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惱怒。
“許安辰,你擺架子給誰看呢?”
宋晚將他拉到身後,滿臉不悅地看向我。
“周嶼就是性子直活潑開朗,愛開玩笑,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都是朋友!”
開玩笑?
誰跟他是朋友?
每次和周嶼起衝突,宋晚總是站在他那邊指責我,這是第幾次,我都記不清了。
此刻,我不自覺想起我們剛確定關係不久時的一幕。
那時,我第一次發現她和周嶼共用一根吸管喝奶茶,甚至相互喂飯,事後我提醒這樣不好,朋友之間還是要有些邊界感。
她卻一臉鄙夷,好似我是什麼老古董。
“許安辰,周嶼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就像親人一樣。”
“他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你心眼能不能別那麼小?”
我以為是我占有欲太強,可後來發現,他們不僅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更是彼此的初戀。
自此,周嶼的存在,像一根刺,插在我心底。
他會故意提起兩個人談戀愛時的小細節,
會在我們約會時加入擠在中間抱怨,要宋晚安慰他這個單身狗。
會和宋晚交換公寓鑰匙,時常留宿對方家,
每次我私下找宋晚表達不滿,她總是一副我小題大做的樣子。
“他從小到大就我一個朋友,沒我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了。”
“你放心,我和你在一起,愛的自然隻有你一個,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雖然我並不覺得他們倆過去了,可這也是我第一次戀愛,宋晚哄我,我也就信了。
直到去年,我因一個至關重要的跨國並購項目,被派往海外常駐一年。
異國他鄉,晝夜顛倒,我頂著巨大壓力,每天連軸轉。
即便這樣,我仍堅持每天給宋晚打視頻電話,可她接聽的次數越來越少,理由總是“累了”、“睡了”、“和閨蜜在外麵”,或是催我早點休息。
當時我也無暇顧及,如今想來,那段聚少離多的日子裏,正是她為周嶼懷孕生子的時間。
而現在,在我和她的婚禮上。
在這個本應屬於我們兩人的神聖時刻。
周嶼,這個她口中的過去式,理直氣壯地插足我們倆的婚姻,甚至要和我分配我妻子的時間,並在所有親朋好友麵前宣布了他們有一個孩子的事實。
宋晚麵露甜蜜,我的尊嚴卻被踩在腳底踐踏。
我所有的忍耐,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宋晚,你覺得在這個場合,他開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很合適?”
她似乎被我的強硬態度激怒,感覺自己下不來台,猛地衝了過來:
“我隻是讓你配合一下,別讓周嶼在這麼多人麵前難堪!”
“許安辰,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周嶼就是愛玩愛鬧,你陪他演完怎麼了?”
“非要在所有親戚朋友麵前讓我們下不來台,讓大家看我們的笑話嗎?”
周嶼氣定神閑站在宋晚身後看好戲,他以為我會像過去一般忍氣吞聲。
可我不幹了。
我緩緩抬手,扯下胸前的新郎胸花,扔在兩人麵前。
“你們兩位,一個臉皮厚沒底線,一個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天生一對,我退出。”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婚禮現場,現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三人身上。
周嶼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變得鐵青。
“許安辰!”
宋晚尖叫一聲,衝過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是不是瘋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給周嶼道歉!不然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