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陶然正將季晚舒壓在沙發上,兩人衣衫不整,吻得難舍難分。
而那件為我定製的、本該在婚禮上穿的禮服,被他們隨意地扔在地上,上麵還沾著紅酒的汙漬。
聽到開門聲,他們才驚慌地分開。
陶然臉上帶著激情後的潮紅,看到我,卻故作無辜地整理著淩亂的衣領:
“清和哥哥,你回來了,我隻是覺得這件禮服很好看,想讓舒姐也幫我定做一件,你別誤會......”
我看著地上那件被糟蹋的禮服,又看了看一旁手忙腳亂整理衣服的季晚舒,胃裏一陣翻湧。
“你和你父親一樣,”我冷冷地開口,聲音裏不帶一絲溫度。
“隻會用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現在,這件爛禮服,連同這個爛女人,都送給你了,我不要了。”
季晚舒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大步走到我麵前,語氣裏滿是壓抑的怒火:
“沈清和!你鬧夠了沒有!後天就是婚禮了,這幾天你玩失蹤不回家。”
“陶然也隻是喜歡這件禮服的款式,你至於說這麼難聽的話嗎?”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父親已經去世了。
“挺好的。”我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我本來是想回來收拾東西的,但現在,我覺得這個家裏的每一寸空氣都臟透了。
我轉身就走,連一件東西都不想再帶走。
“你去哪兒?”季晚舒以為我妥協了,語氣緩和下來,甚至伸手想來拉我。
“我就知道你是最乖最能理解我的,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清和!”季晚舒錯愕地想追出來,卻被陶然一把拉住。
“晚舒姐姐,你別追了,讓哥哥一個人冷靜一下吧,估計是婚前焦慮了,明天他肯定會回來的。”
季晚舒的腳步,就這麼停下了。
我沒有回頭,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翌日,婚禮現場。
賓客滿堂,季晚舒穿著華美的禮服,站在台上,臉色卻越來越黑。
新郎遲遲沒有出現。
她一遍遍地撥打我的電話,聽到的永遠是關機提示。
無奈之下,她隻好打給了我的發小。
“告訴沈清和,讓他立刻滾過來結婚!”
發小在電話那頭冷笑:“季晚舒,你算個什麼東西?清和早就離開了。”
季晚舒氣急敗壞地威脅道:“你轉告他,他再不出現,他爸的醫藥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再付!”
“醫藥費?”發小憤怒地吼了回去:“季晚舒你還是不是人!”
“清和的爸爸幾天前就讓你那個好弟弟給活活氣死了!你現在還敢拿這個威脅他?”
說完,發小直接掛了電話。
季晚舒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顫抖著手,又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馬上給我查!沈清和現在到底在哪兒!”
幾分鐘後,助理戰戰兢兢地回了電話。
“季總......查到了,沈先生乘坐昨晚的航班,已經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