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來時,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皺眉。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他看見圍在床邊的醫生還有鬱子琳。
正在與醫生交談的鬱子琳見江連城醒來,走到病床前:“你醒了,身體還有哪不舒服?”
江連城扭開頭,無力回答。
“夏然的事我不怪你。”她的聲音依舊溫柔,“我知道你是因為吃醋,等夏然傷勢好轉,我們好好生活,這件事就揭過去了。”
“不......我不要待在這!”
江連城掙紮著想要離開,卻被幾個醫生按在病床上無法動彈。
鬱子琳隻當他是病情發作,更加堅定要將他留在這治療的決心。
她在江連城額頭上落下一吻:“城城,你乖乖待在這,兩周後我來接你。”
門關上的瞬間,病房裏的醫生馬上變了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們用粗糙的麻繩將江連城綁在病床上。
他掙紮間恍惚聽見:“院長說鬱總給醫院投了不少錢,交代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江先生。”
在療養院的日子如同在地獄一般煎熬。
同病房“精神不正常”的病人常常將水潑到他的床上並對著他吐口水。
“不要臉的東西!敢跟夏先生搶女人。”
護工在他因治療大小便失禁時,將手伸到被子下掐江連城並咒罵。
“臟死了!我伺候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醫生以治療病情為由,強行對他進行反複的電擊和鞭刑。
“這是正常的治療過程,你忍一忍。”
寬大的病服隱藏的全是傷疤。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幾乎要撐不下去。
每個夜晚,他都在疼痛中輾轉反側,想念著曾經那個溫柔的鬱子琳,不明白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兩周後,鬱子琳如約來接他。
療養院的院長親自將他送到門口。
鬱子琳見江連城麵色蒼白眼神空洞,神情不悅,微微蹙眉。
院長見狀趕忙解釋:“江先生現在是治療後的正常狀態,在家裏休息幾天便會恢複正常。”
聽到院長的話,鬱子琳臉色才稍稍好轉。
她走到坐輪椅的江連城麵前半蹲下,注視著他的眼睛,語氣溫柔:“城城,我們回家。”
說完她便將江連城抱起放在車上,離開療養院。
下車時,鬱子琳如同嗬護珍寶一般將江連城輕柔抱起。
站在別墅門口,保鏢替他們推開門。
別墅裏不再如以往一般沉悶,裏麵按他往日的喜好布置。
鬱子琳將他放在沙發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禮盒:“城城,這都是我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鬱子琳從盒子裏取出一枚璀璨奪目的戒指,親手將它戴在江連城手指上。
手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江連城終於有了反應。
他的目光落在鬱子琳盡顯深情的臉上,他隻覺諷刺。
她以為她做這些就能抹消對他的傷害嗎?
“鬱子琳,你不覺得你故作深情的樣子很惡心嗎?”
他緊盯著鬱子琳,銳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她心下一驚,握住江連城的手,嘴角扯出笑容:“你在說什麼呢,我這是愛你。”
江連城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徑直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