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認錯人,那就讓他離開公司。”江連城坐起身來,直視她的眼睛,像是要將她看穿。
他沉默良久,指尖顫抖。
在他的沉默中,江連城的心也一點點下墜。
她終於開口:“他的職位得留下。”
說完她似乎怕江連城誤會,趕忙繼續,語氣急切:“但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我愛的隻有你。隻是......”
似是很難開口,他猶豫著說:“隻是我有重要把柄在他手裏,恐怕難以擺脫。我已經想好了,等事情平息我便送他離開,公司由我們管理。”
江連城的心早已墜落到穀底,眼裏湧出難以置信:“你要我容忍別人的存在?鬱子琳,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事情一解決我便讓他走,和我們的未來是一樣的,你不必擔心夏然,他不會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鬱子琳試圖去握江連城的手卻被他一把甩開,巨大的憤怒讓他呼吸不暢,他捂著胸口艱難喘息。
鬱子琳想來扶他,卻被他躲開。
他一邊喘氣一邊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出......去!”
鬱子琳見他如此厭惡自己,臉色變了變,最終隻是沉著臉站起身。
離開前他瞥見角落裏的行李箱,眼神暗了暗:“三天後是你的生日,在生日宴會上我會當眾宣布我們的婚約,這幾天你就待在這......不要想著離開我。”
江連城本想拒絕,可想到這或許是一次能離開的機會,便強忍怒火別開臉,沒有多說什麼。
這三天裏,江連城想盡辦法試圖離開這座牢籠。
第一天,他假借去醫院拿藥的名義想偷偷從醫院後門溜走,卻被鬱子琳的保鏢攔住。
第二天,他扮做保姆的模樣想離開,卻恰好撞見鬱子琳被識破。
第三天,他在深夜偷偷翻牆離開,卻不甚摔倒發出聲響,引來保鏢。
她的掌控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困住。
生日宴會當天,鬱子琳親自來接江連城到宴會現場。
兩人一進宴會廳,全場的目光便聚集在他們身上。
“這就是鬱總的未婚夫,長的也不怎麼樣啊。”
“長的不怎麼樣但人家命好啊!你看今天現場的百合花可都是空運來的,耗資一個億呢。”
“要是有個人能這樣對我就好了,我一定賴她一輩子。”
四周豔羨的目光落在江連城身上。
江連城聽見周圍的議論,心中苦笑。
他們隻看到表麵的光鮮,又怎麼會想到這個女人早已背叛了他。
他環顧四周,心漸漸沉下去,宴會廳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保鏢,360度的監控讓整個宴會廳沒有一個死角。
腦海裏不受控製的回憶起鬱子琳曾對他說:“隻要有我在,以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可如今......
這個華麗的宴會廳就像是一個囚籠,讓他無處可逃。
他像一個沒有表情的木偶跟著鬱子琳站在舞台中央。
她緊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溫柔繾綣:“這是我的未婚夫江連城,我和他的婚期將定在一個月後,歡迎各位前來參加......”
鬱子琳話音未落,臉上的笑容便僵住。
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衝進宴會廳,撲到江連城腳邊:“江先生,我知道我不該和子琳在一起,但我因她受的傷是無辜的啊!你放過我們吧!”
全場嘩然,攝影機都紛紛對準這一幕,閃光燈瘋狂閃爍。
江連城受到驚嚇,下意識後退卻被夏然死死拽住。
突然,夏然發出一聲尖叫,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從展台滾了下去。
下一秒,鬱子琳臉色巨變,抱起地上的男人急忙離開宴會廳,將江連城獨自一人丟下。
江連城愣在原地,全場的記者一窩蜂的圍上來。
“同為男人你為什麼要為難他,謀害一個受傷的人?”
“鬱總對夏先生如此緊張,難道你們的婚約出現了破裂?”
“你是害怕他影響你的地位嗎?”
話筒懟在他麵前,他已聽不清周圍的聲音,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